花瓣越收越紧,将路厘拽入深谷。
不停地往下坠、往下坠,失重感吞噬他所有的理智,每根神经都在兴奋地叫嚣着,他也任由自己往下沉,感受着从未有过的肆意快感。
他完了,他想。
他已经完全背离从小的教育,放纵自己的欲望,任由欲.火焚遍全身经脉,心甘情愿与她共赴爱沦。
好吵,好累,不想起。
短暂的安静后,更加猛烈地窸窸窣窣声持续钻入耳蜗,扰人清梦。
米雪瑶低咒一声,闭着眼伸手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
刚接通,陈岱纬急躁的声线杀伤力比细微的震动声更大——
“Sherry,你他娘的终于接电话了。”
“嗯。”米雪瑶迷糊地应着。
“你怎么回事,昨晚就不接电话。”
昨晚……
两个词瞬间让米雪瑶清醒了一大半,她猛地张开眼睛,昨晚的细节一幕幕全涌了进来,在她脑里埋下一个个炸弹。在某一刻,同时被引爆,将脑海里所有的想法炸为灰烬。
她僵硬着身子,迟缓地一点、一点感受到腰上温软的触感,甚至能察觉到背后那人的呼吸声,尽数喷在她的发间。
“我弟呢?之前打给他一个也没接,这会儿也不在家,不知道哪去了。”
在她床上。
米雪瑶咽了咽口水,一时没回话。
“送他回家了没,昨晚没让那帮姐姐得手吧。”
没让富婆睡,她睡了。
神经突突地跳动,米雪瑶从被窝里伸出手,双指搭着太阳穴揉搓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