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这此春猎,阮芝芝完全不知道有何事发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所以,接下来,她只好照着纸条,将陆永和引去杏林去。万一,这真是剧情点呢。
“哎哟,”阮芝芝捂着额头,退了半步,仰着脑袋,疼得眼眶里水盈盈的,“二公子,您有事吩咐?”
青山牵了马过来,“公子,您的马。”
阮芝芝被吸引了视线,这马通体雪白,毛发光泽油亮,只额间有一小撮红毛,倒像是它的第三只眼睛。
陆永和接过缰绳,嘴角下压,“接下来去哪儿?”
阮芝芝没接话,视线在陆永和和青山之间转来转去。
几息过后,未有一人开口,草场上只听得见呼啸的风声,其余人早就不见了踪影,只余有二三位贵族小姐在一旁慢悠悠地走着,时而状似无意地将视线落在陆永和身上。
阮芝芝以眼神示意青山快回话,这小子真是半点眼色都不懂。她眼睛都快抽筋了,青山自岿然不动。
哼,等着挨骂吧,呆木头。
阮芝芝乐滋滋地等着看笑话。
哪知,陆永和却看向了她,深邃的眼眸中泛着幽光,眉宇间似染了霜雪一般冷厉,“阮芝芝,你聋了?”
飞来横祸。
阮芝芝瞪了青山的背影一眼,这人惹她遭殃,自个儿却早早躲了去。
她屏息静气,赔上笑脸,“公子,奴婢也是第一次来,并不知道去哪儿。”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陆永和深深地看着她,“你若不说,便再没有第二次了。”
陆永和皮笑肉不笑,面色阴沉,阮芝芝看着他,总觉得他似乎知道些什么。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她早就把那香囊扔了啊。
阮芝芝试探地提出来,“我听说这里的杏林风景极好,不若公子去那里看看?”
杏林?
阮芝芝话音刚落,便明显感觉到周围阴森森的气氛尽数散了去,她原本止不住颤抖的手也停了下来,如沐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