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珑俏,是鲛人族的使女,使女在鲛人族就是连接外界的女人,我们会不定期的到人类世界采集我们所需要的物资还有消息。”珑俏缓了口气接着道:“与我一起的还有我的妹妹,鲛人的祸事算得上是我们姐妹一手促成的。

    我与妹妹珑月不识人心,因为见识了外界的繁华忘却了人心险恶,我们与岸上的兽人相知相爱了,本以为我们隐瞒身份并不会被人察觉,可是很快我们都有了孩子,到这时我们方才意识到自己闯祸了。”

    珑俏永远记得得知自己怀孕之后丈夫是怎样的震惊,她本以为丈夫是太高兴了,后来她才发现自己错了,她们似乎成了挽救兽人的希望。他们逼迫她日日采集她的血液,很快她与妹妹的身份被研究出来了。

    更可怕的是他们将目光放在了族人身上,她为了赎罪想要以死封口,不知为何等她再睁眼时时间已经过去了几十年,鲛人一族没了,她的妹妹也没了踪迹。她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根本不想再见自己的丈夫,哪怕是自己的孩子她也不想面对。她只能让自己再次陷入沉睡不到万不得已绝不醒来。

    很狗血的故事,岳苏禾懒得吐槽,可就因为这么简单的故事鲛人一族近乎全军覆没,眼前的女人即使不是凶手但她也是罪不可赦。

    “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如果可以我想亲自回去跟族人赔罪。”

    珑俏说的情真意切,岳苏禾并不买账,她平静道:“族人已经死了,如果你要亲自与他们赔罪就不会在清醒之后有苟延残喘的活到现在了。”即便对方是刑也的母亲岳苏禾说的话也没有半点客气,她怕自己一旦客气就对不起死死将她保下的父母与族人。

    岳苏禾有点后悔过来,她觉得今天可能很长时间无法面对刑也,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将火气撒到刑也身上。

    “既然如此你的妹妹呢?”鲛人一族的屏障可不是当时的兽人能够突破的,即便是现在他们也没办法找到鲛人的存在,不然原身也不会活到现在。

    珑俏摇摇头:“当初我醒来之后就没有听过妹妹的消息,但是我和她自幼就有感应,她一定还活着,只是不知现在藏身何处,是否安全。”

    岳苏禾头疼的转了一圈,她的直觉告诉自己珑月一定是祸害了全族的帮凶,可她也是世界上仅剩的族人,到底要不要找她。

    “我知道我的妹妹一定是犯了大错,她自幼骄纵受不得苦,但这不是她坑害族人的借口,如果可以当由我来为她送行。”

    岳苏禾瞥了一眼合上的房门,她问:“接下来你打算如何?依旧装睡?”

    珑俏摇摇头:“我已经躲避了太久,也是时候与他有个了断了。”

    刑战虽未逼迫她,但他的不作为依旧让她心寒,在他心里自己永远也比不上他身上肩负的责任。可刑战忘了自己的存在也是关乎族人的生命,一开始她就错了,如果可以她真希望时间能过倒流,她和妹妹还是族中那个无忧无虑的鲛女,她另可自己从未见过岸上的世界。

    岳苏禾把空间留给了痴怨二人组,她默默的打算关上密室的大门,刑也跟了出来。

    岳苏禾疑惑:“你不见见你的母亲?”她总算看出了了刑也对他父亲的态度算不上友好,但是他的举动里还是关心自己母亲的。

    “刚刚的话我都听到了。”

    岳苏禾看了眼十分厚重的大门,对它的隔音效果表示沉默。

    “里面安装了窃听器。”刑也有点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