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岸人声鼎沸,师菡和喻阎渊这一侧,倒像是被单独隔开了一般,师菡清楚的听见喻阎渊喊出的那两个字,她会心一笑,拎起裙子便朝着喻阎渊走了过去。
两人今日都是一袭红衣,且看着样式,应该是一对儿。
喻阎渊翻身下马,手上拎着一个莲花型的花灯迎上来,“喜欢吗?”
他废了不少时间,这才扎成这一只花灯。
寻常人家的花灯,若是要做的精巧一些,也要提前好几日开始准备。南桥镇第一花灯娘子蕊姑便是以一首又快又好的制花灯的本事,在南桥镇稳居第一美人儿的名声这么多年。
其实要说真的有多美,倒也不见得,不过,就这一首制造花灯的本事,见过的,都会魂牵梦绕。
师菡笑着抬起头,看向夜幕下的满天花灯,不由得感慨:“喜欢是喜欢,就是有些烧银子。”
这些花灯,挑的都是做工最精美的。
同时价钱自然也不菲。
喻阎渊嗯了一声,将手上的花灯递过去,“只要能换你高兴,这些银子也不算什么。”
虽说景小王爷出手阔绰,但是与此同时,景王府暗中养活着一批朝廷不管,从沙场上退下来的老弱病残,其实景小王爷看似放浪不羁,也几乎从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
可若是正儿八经的算下来,喻阎渊比起安歇纨绔子弟,着实是相当的节俭了。
闻言,师菡转过身,身侧有行人川流不息,他们两人就像是单独给隔离出一个单独的世界,没有人能闯入他们的世界。
喻阎渊一手拎着花灯,一手拉着师菡,两人径直的闯入人群。
其实南桥镇的等会,本就是给年轻人举办的,且这样的场合,多数前来的也都是前来幽会的小情侣。于是乎,借着人群遮掩,师菡和喻阎渊十指相扣,也没人会觉得奇怪。
一边走,师菡开口道:“今日不跑了?”
一想起昨天夜里,小王爷这么临门一脚,然后自己离开,师菡就觉得想笑。
她知道喻阎渊在想些什么,他心中所顾忌的,无非是将来有朝一日,景王府若是再度回归沙场,他担忧给不了自己一个完美的未来。
可师菡对这些向来不慎在意。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归宿在哪儿。
喻阎渊耳根子一红,只是面上依旧是那副淡定自若的神情,一点头,道:“嗯,再也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