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话要给我说吗?”
“没有了。”
“没有了?”
“我会想你的,简澄。”
“拜拜。”
C市和A市之间,实在算不上太远,至少在交通如此发达的现代,两个小时的里程似乎不太耽误事儿,而为期三天的节日,也不过睡倒躺两觉就完了。
只不过迟迟挂不断的电话让它显得有那么点点远罢了。
也许真的有点远吧,言轲想,远到即便是一遍又一遍的听简澄在耳边啰啰嗦嗦好半天他还是不想那么快就挂断电话,哪怕他无话可说。
一想到啰啰嗦嗦这回事,言轲忍不住就想笑,谁能想到像简澄这样一个男人,剥开外面那层皮之后,竟然会露出一副老父亲般的形象。
兴许是简少爷对言轲摆出的那副事无巨细全全关照的态度,着实让人有点吃惊,以至于在中秋前的最后一次聚会上,卢云飞和贺知都颇有点难以消化。
因为整场聚会,话说不到三句就能被简澄扯到上次他出差言轲不给视频的问题上去,婆婆妈妈周而复始,啰嗦得卢云飞翻白眼,受不了道:“简少爷,你能不能男人点?不就没接你电话吗?屁大点儿个事,你逮着言轲得说多久?中秋不就回去三天不到吗?就是不电话也就三天的事了吧,你还能连人家上厕所的时间都要给算好吗?啥啥都汇报,管囚犯都不至于你这么管吧。”
简少爷眯了眯眼:“上次你要拍□□的事情,我还没和你扯掰呢,还是你想我再拿出来说一下。”
卢云飞砸吧两下嘴,盯着言轲,不吭声了。吭了也白吭,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就算简澄事无巨细一手抓了,他看言轲那唯唯诺诺的样子,估计也憋不出一句反对的话。
这可真不像装出来的了,是真孬,被简澄捏死了那种孬。可怜,这么白白净净一好小伙子,找谁不好呀,找简少爷,感情好时倒好说,捧得天上有地上无的样子,要是有一天腻了烦了,卢云飞想,那言轲这小白鸡岂不是一点回生之术都没有?说真的,他有点同情言轲了。
言轲被卢云飞盯得脸红,略有尴尬的回头笑了笑,挺腼腆的。
卢云飞没说出口那半句话,就又冒上喉咙眼儿了:“你还真能由着他叨比,就不怕他得寸进尺。”
得不得寸进尺言轲倒是没考虑过,自然谈不上怕不怕,但他倒是真的愿意由着对方去,他想这有可能是他最容易实现的一种喜欢对方的方式,至少比其他的任何方式要简单得多。
临家越近,言轲就觉得从简澄那里沾染上的太阳烘烤的味道在一点点的消失。
言大青牵着快要肥成水桶的约克夏早早的徘徊在小区侧门口,他大半年没见到儿子了,半个小时前就等在这儿了。不过还没等到言轲,家里面那位倒是先不耐烦了,打了电话过来问:“怎么还没回来呢?”
“那肯定堵车呗。你又不是不知道过来这条路老堵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