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憋着气,鼓囊囊的从面馆走到自家楼下,没忍住,给简澄来了句:“我才不会跟你一样。”
简少爷一撇嘴:“我啥样呀?又不是我去发展结婚对象了。“
言轲傻眼了,有理也不是理,合着人简少爷就等他自己进坑呢。
当然,简澄也不敢把人给欺负狠了,狗急了还会跳墙呢,见好就收呗,于是乎舒舒服服往言轲家沙发上一躺,转口道:“我就随口说说,我现在连你男朋友都算不上呢,也没什么立场和你谈这些事。”
那口气给委屈得,幽怨得言轲后背起鸡皮。
这可是言轲死穴了,他也没敢有啥气了,削了盘苹果放简澄面前,盘腿坐沙发旁边的坐垫上吸了口气道:“我这两周会找机会和高禹说清楚。昨天那个,我不是不想,就是想着等我和高禹说清了,再和你一起。”
简澄眯了眯眼,目光在言轲身上来回荡漾,听他说完了,也没吭声。
“那个,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就是,就是不想给你惹麻烦。”
简澄还是没吭声,他吭啥呀,他啥话说不出来,不知道怎么接。
他笑了一下,笑得挺难看的,比苦笑还要假。
落言轲眼里,就有点慌了。他觉得自己做的是正确的事情,应该就是这么做的,他也不后悔,问心无愧嘛。但他看不明白简澄那笑容,心里不禁的琢磨,简澄是不乐意他还没分掉手呢?还是压根没想过需要他分手呢?
前者那还好,要是后者,那就有点乌龙大发了。
想到这,言轲原来还红红的脸蛋,唰的一下就白了。有一种可能,言轲之前都没想过,那就是人简澄压根就只抱着和他打打炮的心态来的,哪还管你分手不分手,清白不清白的?
对嘛,从头到尾简澄就没开口和他提过这事,都他一个人搁那儿一厢情愿来着。
言轲这心里煎熬呐,倒也不是觉得苞谷没拣着,丢了桃子。他就突然一下子跟转了个弯似得,震惊得很:要是简澄就真只想和他滚滚床单,那他咋办呀?难不成还跟以前暗恋高禹一样再守好几年?
他今年年底就要满二十九了,再来个八九年,他都要四十岁了。
那时候他可能没两儿子,指不定简澄一边抱一个呢。
“那个,你有什么想法呢?”言轲偷偷摸摸扫了眼简澄。
“啊?”这问题可把简少爷难住了,他啥想法呀?他想法挺多挺杂的,就是没一个说得出口,说出来对不上这么纯情的套路。他总不能说他觉得挖人家墙角还是挺刺激的,他不在乎啊,分不分手不迟早的事儿吗?你言轲不分手,他都得把你两给整分手了事。趁着还没分,当把奸夫那滋味,那不也挺不错的?
当然,简澄心里也不全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纯情把戏到底有没有打动他,他也说不上来。他是假笑,不知作何反应,也没说些啥,但打心底里觉得踏实,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