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君墨表哥不喜欢我,我等了那么多年,能争取的,能表现的,能坚持的,我都做过,可是到最后,还是妾有情郎无义。”

    “六年前,我二十岁,爹娘帮我找了婆家,是娘你的娘家本家,也是扬州城里的富商。”左迎春接着道。

    “你们都说,这是门好亲事,表妹配表哥,夫家公婆是扬州的富商,家里三个儿子,我夫君老三,是最小的那个,夫君刚刚考中了秀才,前途很好。”

    “我嫁了。”

    “那天嫁去扬州,爹娘你们给我准备的嫁妆,还有姑母准备的,装了满满当当一大船,当时在扬州的大码头上岸的时候,夫家的家丁们过来搬运嫁妆搬运了整整一天,让不少人震惊,羡慕。”

    “到了夫家拜堂之后进洞房,盖头揭开,我看到我夫君的时候,心里还暗暗欢喜了下。”

    “虽然夫君的容貌比不上君墨表哥,可至少也是文质彬彬的念书人,很体面,将来好好过日子,也算是个好归宿。”

    “而且之前嫁过来的时候,就听说夫君在男女这块很洁身自好,不像那些大户人家的公子哥那样,还没成亲呢就侍妾成群,后院乌烟瘴气。”

    “可是,新婚夜我却没能等到夫君,他压根就没来跟我洞房。”

    “天快亮的时候他才回了新房,也没跟我洞房,倒床就睡,我一个人坐到天明。”

    “第二天婆婆派人过来收喜帕,没见到落红,婆婆当时就恼了,甚至怀疑我的清白。”

    “我不得已跟婆婆那里解释了,婆婆半信半疑,又找了我屋里伺候的丫鬟们去问,这才信了我。”

    “接下来一连三个晚上,我夫君都是后半夜来我屋里,话都不跟我说,倒床就睡。”

    “我主动跟他说话,他也不怎么搭理,我跟丫鬟们打听他这几天都在忙啥,她们说他都是在书房里念书,根本没去外面。”

    “我原本担心他是在外面养着相好的,所以才不碰我,听到他是在认真念书才那么累,我还心疼他,于是那天我专门洗手熬了羹汤让丫鬟带路给他送去书房,”

    “我想要对他献殷勤,增进夫妻感情。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

    说到这儿,左迎春的脸色变得苍白,唇也嗫嚅着,眼底更是深深的愤怒和绝望。

    “你看到啥了?”左老夫人追问。

    左迎春道“羞于启齿的东西。”

    “到底是啥?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好隐瞒的?”迎春娘也急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