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莳没有安慰晔久瑾,腰肢弯下了几分,修长如玉的手指捏住晔久瑾的下巴,强逼她对上自己失望的眼神。

    看到沈一莳眼中的失望,晔久瑾决堤的泪水停顿了几秒,随后泪流满面。

    沈一莳清清冷冷的出声,“女子应当自尊自爱,为了一个破男人,搞得自己面目全非,说出去,为师都为你丢人。”

    “徒儿……”

    晔久瑾的话为说完,恼怒于沈一莳说凤九然是破男人的莫安容冷了冷脸,“仙尊,晔久瑾不过是个魔族,你不杀了她以绝后患便罢,居然旁若无人的和她上演师徒情深,是不是不太好?”

    沈一莳抬头对上莫安容的眼睛,顾盼生辉的凤眸含霜,冷的似是千年寒冰,美丽诱人的唇却浅浅勾起,下一秒,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沈一莳一个术法打在莫安容身上,疼的她脸色惨白,额头冒汗。

    “本尊说话的时候,有你插嘴的份吗?”沈一莳轻哼,带着睥睨天下的轻视。

    凤九然见心上人被沈一莳出手教训,还是被猝不及防,以插嘴的理由教训,饶是一向冷淡的脸都染上了怒气。

    “仙尊,你这般对我妻子,是不是枉为留长宗一峰峰主?”

    “呵。”沈一莳王之藐视的斜视凤九然一眼,凤九然竟然不甘直视沈一莳的眼睛。

    见自己在沈一莳面前落了面子,拧了拧眉头,高冷的脸有些难看。

    他不甘,再次对上沈一莳眼睛,发现那眼似笑非笑却又阴冷而诡异,心神瞬间一震。

    那眼神——

    分明是魔才有的。

    沈一莳下巴微扬,如同高傲的掌权者,扫视了一圈周遭的弟子,浅浅笑了起来,虽然在笑,但眼尾拽出了一抹冷厉,“我的徒弟,何时轮到你们越俎代庖的教训了?”

    莫安容惨白的脸有些怨恨,不顾自己先前被教训,厉声厉色说:“他们是魔,我们应当为宗门清理门户,你虽是他们的师父,但不能包庇他们。”

    “清理门户?清理什么门户?他们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还是……”沈一莳眼尾拽出的冷厉瞬间化为了妩媚,看得人心痒痒的,“耍心机挑拨离间?”

    宗主见沈一莳一心一意维护晔久渊和晔久瑾,俊朗的脸布上了怒气,“师弟,你再护短也要有个度,他们是魔,还是先魔王的孩子,你明知道千年前仙魔一战,魔王战死,魔界和仙界从此不死不休。”

    “晔久渊和晔久瑾隐藏身份进入我留长宗,意欲何为众所周知,无非是想为先魔王报仇,搅得仙界鸡犬不宁,留着他们,最后只会生灵涂炭,你虽是他们的师尊,可你也是留长宗的长老,一峰之主,你不要意气用事。”

    在留长宗宗主说起千年前的仙魔大战时,晔久渊一头墨黑的发丝在空中飘动,如斧阔般的脸被发丝遮了一半,被遮住的眼深邃入炬,带着骇人的森寒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