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毅被黄铮斩钉截铁的拒绝,不仅没有半分不悦,反而兴奋的像一个孩子似的,两双眼睛星光煜煜,小心翼翼问道:“你是知道的,对不对?我发誓,我绝不做伤天害理、草菅马命之事,这次比赛也绝不会使用,只用于与北羌抗敌。”
黄铮看着萧毅的脸色,男人的眉间是那样的坚定,那样的期待,似乎只要一提战场,就会迸发出光芒万丈来,有着使不完的力量。
这个男人,天生就是属于战场的,他的眼中,可以无父无母,无情无爱,却不能没有敌人,他的生命就是为了打赢对方,只要结果,不在乎手段。
黄铮迟疑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一种方法,但还不保证好不好用,如果好用,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萧毅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我会让林录力救治黄锢的,所用珍贵药材,部从京师快马送来。”
原来,这个萧毅什么都知道,知道这几日黄锢病情又加重,夜里又开始盗汗发疼,林录说,上次用的中药已经抑制不了黄锢的病痛,需要一只烘焙的百年寒冰蟾磨粉泡水喝。
这种东西,不仅贵,量很少,还分季节产出,现找是找不到了,除非富贵人家珍藏的库存。
将军府就是上等的药库,自然能有。
萧毅与黄家无亲无故,自然没有付出的道理。现在,刚好可以作为交换的最佳筹码。
二人可以说是心知肚明,一拍即合。
“好,我赛马后给你消息。”黄铮一脸淡然的答道。
......
与少将军赛马的消息不径而走,兴奋了江阳县的好儿郎,惊艳了江阳县的小姑娘,刚开始还有所顾忌、等待观望,直到杨休拿出了明晃晃的一千两银子银票,萧毅用过的一块羊脂玉玉佩,四根雕花银匙和汤盅,且听说如果败了就有机会得到这些幸运奖品,这才如炸了锅般,不再犹豫,不再迟疑,纷纷报了名参赛。
只五天时间不到,己有五六百人报名参赛.
来的人五湖四海,不仅是江阳县,还是附近五个县城的、甚至府郡的;
来的人五花八门,不仅有公子哥,还有走镖的镖师,更有马夫偷赶了主家马前来的;
带来的马也是五花八门,不仅有强壮的北羌马,更有十多年岁的没牙老马、刚刚下生勉强走路的小马驹......
萧毅看着马匹帐册,长嘘短叹,若不是其中尚有几十匹拿得上台面的好马,他真想将帐册一把火给撕了,免得看着这些烂芋冲数的让人生气。
杨休总感觉这里面有猫腻,最起码他知道的几个爱骑马的公子哥没有来报名,完不像他们的性格。
杨休进了县城,找到了佟贵,佟贵又找吴用吃酒,吴用酒后吐真言,这才知道姜方就是这其中的“猫腻”,是他警告了自己的儿子姜奇和围在姜奇身边的伙伴们,不许参赛,更不准透露出自家马匹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