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毅看着天空中飘着的纱灯,不仅没有立即关心孙赤兔胳膊上的烧伤,反而嘴角上扬,轻笑出了声。
这一笑,不仅孙赤兔黑了脸,连所有的萧卫的脸色都分外的尴尬了,心想着,这将军莫不是被这火烧傻了?
奶娘的脸色也分外难看,用嘴吹着孙赤兔的伤处,故意尖着嗓子怒喊道:“快去请林神医!快去,一个个都是死人吗?”
萧毅急忙转身,奶娘的脸色终于缓了缓,以为萧毅亲自去请林录,哪曾想,萧毅却对萧卫道:“扶孙姨娘去药庐请林神医治伤!”
又对萧三招了招手道:“赶紧随我到书房,寒阳关有夺回来的办法了!”
萧三怔了怔神,见萧毅已经当先走了,忙加快两步撵了上去。
孙赤兔看着萧毅快速离开的背影,感觉胳膊上的伤处生生的疼,脸上被炙烤之处,也是生生的疼;心里则是正相反,冰冰的冷。
见姑娘眼里满是绝望,固执的不去药庐,孙奶娘叹了口气,转瞬换上了一幅微笑,扶住孙赤兔的肩头,有心安慰道:“姑娘,昨日老奴便听说了,这药庐闲杂人等不让走近,将军让咱直接去药庐,这是将姑娘当成自己家人了。听说边关战事胶着,将军这是卫国心切!”
孙赤兔是吃着孙奶娘的奶水长大的,后来丈夫死了便一直陪在她身边,孙赤兔一撅嘴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更深谙孙赤兔单纯的脾气禀性,这样一说,孙赤兔的心情得到了一定的缓解,对萧毅的怨轻了几分,对黄铮的恨意可就加深了,转身对孙家的私卫道:“这迅速烧起来的红纱灯有蹊跷,马上查!!!一刻钟我要知道结果,否则,你们和她们两个一样。”
孙赤兔恶狠狠的指着两个烧得惨不忍睹的小丫鬟,奶娘则不解恨似的踹了近些的小丫鬟一脚,怒道:”没用的东西,连火都没替姑娘挡住,若是留了疤痕,饶不了你们。“
孙奶娘扶着孙赤兔急匆匆去找林神医了。
进得药庐,林神医正举着一根银针,将一滴蓝色的液体滴进了装满了狮螺的盆子之中,里面的密密麻麻的狮螺顿时翻卷着,沸腾着,过了不久便不再动了。
林神医一脸的喜色。
孙奶娘忙说道:”神医,姨娘被烫伤了,您快帮着瞧瞧。“
林神医直接扔过来一只药瓶儿道:”自己抹,别打扰老夫。“
孙奶娘尴尬的打开药瓶儿,放在鼻尖嗅了嗅,香气登时扑鼻而来,闻者登时神清气爽,这药一看就价值不扉,功效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伸出手指剜了一抹,想要抹在孙赤兔受伤的胳膊上,见上面尚存腌臜之物,焦糊的肉色实在不忍下手,想找干净的水要给孙赤兔清洗清洗。
在屋中找了一圈,看见桌案上摆着一只白瓷的水盆,伸手就要端起来,林录气恼的怒道:”放下!!!“
吓得孙奶娘手一偏,将水盆忙放回桌案上,水不由自主的洒了出来,溅在了衣襟处。
林录气得脸色发白,忙欺身上前,三下五除二的就要扒孙奶娘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