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迁的心立刻砰砰跳了起来。

    但这是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本来他默默喂完就当无事发生了,可现在嘴还没松、人却醒了……这就比较尴尬了,楚灵越不会以为自己占他便宜吧?

    不过谢迁觉得,只要他表现得不尴尬,尴尬的就不会是他。

    于是他默默起身,还顺手给楚灵越擦了擦泛着水渍的嘴角,然后特别淡定地说:“什么时候醒的?好点没?”

    可他问这些却并不是为了得到回答,他紧接着就起身,把碗放到一边,喊白玄说:“大祭司,他醒了,您药真灵。”

    白玄刚刚转回身,还没说话,谢迁立刻就又说:“大祭司,您先看着,我去把药碗洗了。”

    说完就立刻脚步匆匆地走了出去,可走到一半这才又记得回来拿药碗,期间他低着脑袋,全程没再看楚灵越一眼。

    等他的身影消失不见,白玄这才忍不住笑了:“世子……在府上还洗碗呢?”

    楚灵越半撑着坐起身,看着谢迁离去的方向,眉目很是柔和:“他脸皮薄。”

    “是吗?”白玄在他床边坐下,边给楚灵越把脉边说,“平时没太看出来。”

    楚灵越好像只有提到谢迁的时候话才能多些:“可爱吧?”

    “……”白玄不是很想听他说这些,便说,“你此次烧得凶险,之后还需好好调养,万不可再自作主张了。”

    楚灵越说:“我心里有数。”

    白玄看他一眼,已然知道该怎么治他:“身体虽是你自己的,可方才你没看见,小世子急得都快哭了,你还是惜命点好,你想让他为你伤心么?”

    “知道了。”楚灵越听到这里,这才安分地答应下来,不过之后又忍不住问,“他真的要哭了么?”

    “怎么?你想看他哭啊?”

    楚灵越实话实说:“……有时候想。”

    白玄忍不住啧了一声,面上神色很是一言难尽:“你这人……算了我不想说你了,反正栽得明明白白的人还是你。”

    楚灵越没接白玄的话,只继续他方才的念头:“可我醒了他就不会哭了。”

    “那你装得严重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