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人觉得可怕的是,这些影子的粘附性很强,一旦缠在人腿上,无论怎么甩都别想甩开,就好像一层黑色的橡皮筋套在了脚上,渐渐地我双腿越来越重,除了上半身还能动,两条腿则好似被灌上了水泥。
“快想办法!”藤野健次郎已经放弃了手枪,转而摸出一把匕首,不断在雪地上刺来刺去,可聚拢过来的黑影子越来越多。这种人形的轮廓十分诡异,说是影子,但它们有实体,并且能够像薄膜一样贴在人腿上,我看得十分焦急,把心一狠,从怀里摸出军刺,朝着自己的小腿上一刀子划过去。
黑影子的身体十分单薄,甚至可以说连一张a4纸的厚度都不如,我这一刀子拉下去,立刻把攀附在我小腿上的那层“黑色粘膜”刺破了,同时也在小腿上划出一道伤痕,殷红的血液沿着小腿一直流到了雪地上,剧痛传来,也让我内心的暴怒感变得越发难以抑制。
忽然间我脑子里闪过一道光,先不管这些这些影子到底是不是传闻中的山鬼,民间倒是流传着不少能够克制鬼魂的土方子,譬如童子尿!如果这玩意真的就是传说中的山鬼,应该会惧怕我的童子尿吧?
谈到这儿我有点心酸,我都二十好几的人,到现在还是处男一个,也顾不上这办法到底有没有效果,急忙解开裤子拉链,一泡热气腾腾的黄色尿柱便尽情宣泄在了这些黑色影子上面。
别说这法子还真管用,聚拢过来的黑影在察觉到我的腥臊气息之后,立刻就转身朝着其他地方爬开了。
爬开的黑影浑身都开始“滋滋”冒着黑烟,仿佛我的尿液是强酸,将很多尚未来得及逃跑的山鬼给腐蚀掉了。
果然有效果!
我连续洒了一泡尿,将围在我和藤野健次郎身边的黑影都赶走,使劲拉上拉链,说马勒戈壁的,非得逼老子用绝招你能才肯走是不是?
藤野健次郎一脸懵懂,说司马桑,怎么这些山鬼都怕尿吗?我实在不好意思告诉他,我到现在都还是个处男的事,便装模作样地点头,说对的,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鬼呢都害怕秽物,像黑狗血啊,女人的内裤什么的,它们都不敢接近。
藤野健次郎似懂非懂,眼看被我赶走的黑影又有重新合拢的驾驶,赶紧说你快尿,继续尿啊,你的尿一停它们马上有过来了。
我说我特么又不是水电工,怎么可能随身带这个水龙头,想放水就能防水,你自己不是也有吗,赶紧用你的。藤野健次郎说我刚才尿过,现在憋不出来。
我脸都青了,嘴皮子一抽抽,说那你特么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撩蹶子跑吧!
说完我就急忙朝着林子里跑,脚上的伤口火辣辣滴疼,传来一阵灼痛感,我跑得不算快,一瘸一拐地冲在前面。藤野健次郎很快就追上我,说司马桑,这些倒不是是不是鬼?
我说你这日本人真特娘的有意思,这特娘的都什么时候了,你跟我讨论这个问题有意义吗?你是抓鬼天师啊?藤野健次郎摇头,说不是的,我在想,如果他们是鬼的话,肯定会惧怕神佛,我脖子上挂着一窜项链,是母亲去天照大神的庙里求的,不知道管不管用。
日本人当然也有自己的神,只是不晓得日本的神仙来到中国这地头到底有没有用,我这会也是抱着病急乱投医的心态,说不管怎么样先试试再说,没准真的有效果!
听到我的话,藤野健次郎立刻把手伸向脖子,使劲把项链拽出来,抬头就往身后丢。
然后我俩不自觉就放缓了脚步,回头看着地上的项链,不出三秒钟,大片鬼影子便朝着我们涌来了,先是接触到了摆在地上的那窜项链,好多黑影子都停止了爬动,想狗一样地趴在那里,似乎都在打量那窜项链。
我心跳得比打鼓还要响,就盼着藤野健次郎的项链能够起到作用,如果真的能够避鬼的话,这趟回家老子也得去趟三清观,请几张黄符戴上身上压邪,这样以后下墓多少就有保障了。
可那些黑影仅仅在项链前面停顿了两秒,就呼啦啦从上面越了过去,非但没有停下,动作反而越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