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正是如此,既然咱们这条通道上发现了弓裔的壁画,证明前面不远,应该就是埋葬弓裔的主墓室了,都长点心吧,没准前面还会有陷阱。
经我这么说,两人都严阵以待,将步枪抓着死死地,一步一步地往前蹭着走。
脚下的长廊大概有二十多米,继续往前走了不远,就来到了一个转折扣,葛壮低喝了一声“主墓应该就在前面”,正要往前冲过去,却给老钟死死抓住了胳膊。
“怎么了?”葛壮不解道。老钟摇摇头,指了指墓道前面,我们同时把头抬起来,顿时就发现那墓道前面,居然蹲着一个人。
“卧槽!”这黑漆漆的墓道口中徒然蹦出个人影,把我俩吓得不轻,葛壮下意识就把枪口抬头,想要对准那背影扣动扳机,却给我和老钟压住了手。
我说道,“死胖子你别心急,前面那个人一动不动的好像已经死掉了,别浪费子弹!”
葛壮睁眼再去瞧,发现那人一直背对我们蹲在地上,远看上去,就跟拿着放大镜在地上找什么东西一样,一直保持僵硬不动的姿势。
他松了口气,说妈的,我还以为是粽子呢,没想到只是个单纯的尸体而已。我让他先不要掉以轻心,这人不明不白地死在这儿,究竟是给谁弄死的?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没准墓葬中有机关,可千万大意不得。
老钟深以为然,从腰上抽出了军刺,对着那尸体后背猛然投掷过去,他手腕很稳,军刺在空中拉出一道光,稳稳地扎在了尸体后背上,那尸体只是晃了晃,并未有别的反应。
“这家伙应该刚死不久,还没来得及变成粽子,走,过去看看吧!”老钟这才放心大胆地往前走,他刚才露出这一首“飞到绝技”,看得葛壮羡慕不已,说老钟啥时候你也教教我吧?
老钟一直没搭理他,快步走到了这尸体后面,正要弯腰将插在尸体后背上的军刺拔出来,可就在他伸手的那一瞬间,我却分明察觉到那尸体动了一下,脸色聚变,急忙拉着老钟退回来,大喊“有情况!”
“奶奶的,敢跟你胖爷玩这手!”葛壮几乎都没有考虑,将步枪枪口压低,对着即将要站起来的尸体就扣动了扳机。
枪火声传来之后,巨大的子弹冲击力让尸体往前倾了一下,“砰”一声被带倒在了地上,葛壮得意洋洋地一拍枪管子,给高温烫得把手赶紧缩回来,骂道,“艹,都特娘变成粽子了,还给胖爷装深沉,你特娘的以为你是雕塑啊!”
背部挨了一枪,把尸体背上炸出一个大窟窿,深可见骨,却没有鲜血溢出,想必已经死了有段时间了,捡尸体趴在地上良久没有反应,我们见状都松了口气,然而没等悬到嗓子眼的心彻底平复下来,我就看见那尸体居然又动了,将双手撑在地上,十分僵硬地爬起来。
“卧槽!”葛壮端着步枪还想再搂火,我已经抢先跨出去,轮着狠狠砸在这尸体的背上,这一砸,感觉这尸体后背硬邦邦的好像木头,不仅没有反应,反倒差点将我震了回去。
我心中大惊,赶紧后退,恰逢此时,这人后背上的衣服莫名其妙就垮下来了,露出发黑泛红的肌肉,整张皮已经没有了,后背红红火火一大片,整个背部鲜红透亮,看着就跟烧红的碳一样。
不过那些并不是什么碳,而是人肉!这样的情况,我头一回见,相信老钟和葛壮也是一样。
我不是没有去过殡仪馆,也见过火炉子里把人烧得嘎嘣脆,油花子“滋啦”乱蹦的场面。
有些尸体只烧了“七成熟”,被火化的尸体送出来之后,最后守在外面的亲人们还得用铁锤把没烧烂的骨头砸碎,上次我和葛壮偶然路过殡仪馆的时候,就看见过那种有人拿锤子敲骨头的一幕,说不出来的滑稽。
可那种场面却远远不如此刻来得刺激,这人后背上皮肤红得就跟烙铁似得,还散发着一股强烈的烤肉的味道,一时间我也没了主意,只能扯着葛壮连连后退,纯属于本能的趋势,直接告诉我,这家伙的死因十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