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壮别看外表老实憨厚,下起手来可黑着,也不管什么友邦团结,以和为贵了,红着眼睛蹲下去,抓着小日本手指,使劲往后一掰。
“咔擦!”我确定他指骨应该是给葛壮掰折了,骨节朝后仰,四肢连心,疼得小日本又要“嗷嗷”惨叫,我就撕了一块布,死死堵在他嘴巴里,一巴掌扇过去,震得自己手麻了,“你丫还拽不?”
“唔唔……”他眼珠子瞪得老大,嘴里含混不清地嚎了两声。
我说你是不是还想骂我?说这话就抡过铲子,给他脑门来了一下,这次我下手比较轻,可工兵铲毕竟是金属物件,磕破他脑门血流了一地。
我踩着他说你快老实交代!
他仍旧“唔唔”哀嚎,我乐了,说你丫还懂得熬刑呐?得,哥们给你上点狠的!我气糊涂了,想起两个小战士的惨死,以及科考队那些无辜的成员,一张张笑脸从我眼前晃过,心就疼得厉害,照准他脑门又要下铲,铲柄却给葛壮握住了。
我红着眼睛问他干嘛?葛壮一脸无辜,说你傻了啊,破布堵着嘴,要人怎么交代?
我说我乐意,就想体验一把审讯的快感,你管得着吗?葛壮摇头说你严肃点,咱们这可是在和阶级敌人打交道,再说还有正经事要问呢。
我这才放下工兵铲,蹲下去揭开了小日本嘴里的破布条,说得了,这块布是我从大粽子身上扯下来的,味道够不够,要不要给你加点盐。
小日本快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也不知是疼得,还是知道了嘴里这块破布的来历给吓得,大声“咿咿哇哇”怪吼,我见他又在学鬼子叫,眼神一狠,就伸手去抓那把插在他大腿上的刀,小日本疼怕了,赶紧说你们这是虐待战俘,不遵守日内瓦公约。
我回头问葛壮,说胖子,你知道日内瓦在哪儿不?葛壮就摇头,嘿嘿冷笑,“可能是阎王殿吧!”
说这话,我俩的眼神都透露出了浓郁的杀心,小日本察觉到了我俩的表情,流着泪说你们要杀就杀,我不会向支那头像,请你们给我一个武士应有的待遇,不要折磨我。
葛壮大屁股堆坐他腰上,一屁股差点没把他坐出翔,说嘿,日本天皇都投降了,想不到你比他还硬气,行啊,反正这山洞里不知岁月长,咱哥俩有的是时间跟你耗,满清十大酷刑你听过没有,你想先尝哪个?
小日本脸都疼白了,胖子那一屁股估计怼伤了他的脊椎,他哭爹喊娘,说赶紧从我身上下来,难道你们不顾其他人死活吗?我告诉你们想知道的!
我让葛壮快起来,揪着小日本头上的“月、经带”,恶狠狠地逼问道,“快说,还有两个人去哪儿了?”
小日本哼唧两声,就说,“他们也跟你们一样,过去包抄了!”
什么?我听到这话猛一掐大腿,悔得肠子都青了,两个贼把手伸进一个兜,都特么是一样的想法!
“走,我们快回去!”葛壮大脸盘子一抖,也忘记了要折磨小日本,他把地上的步枪捡起来,丢给我一把,我俩转身撒腿就朝陈芸那个方向跑,小日本像条死蛇一样摊在地上,说你们不能丢下我!
葛壮回头就是一梭子,子弹宣泄,把人射成了蜂窝眼,我脸皮一跳,说胖子,你下手也太狠了吧,这可是和平年代,你当打仗呢?
葛壮咬牙切齿地说,“我爷爷当年就这么死的,死在一拨小日本手上!”我不说话,两人飞快朝着回头狂奔,还没跑到跟前,就听见前面一阵激烈的交火声,葛壮拍着大腿说坏了,肯定是两个雇佣兵把人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