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床褥子上愣了好久,苦笑着摸了摸脸,看来以后不能随便跟人动手了,雄性生物斗狠容易激发雄性荷尔蒙肾上腺,我特么的居然梦、遗了!
刚把内、裤换好,葛壮凑着个大脸盘子从帐篷外面钻进来,打着哈欠说小南瓜,我怎么闻到洗衣粉味了,你特娘的又撮毛蛋了吧?少来点,对身体不好。
我想起昨晚那个旖旎的怪梦,有点脸红,说你以为谁都像你呢,现在几点了?
葛壮说早上六点五十,天已经蒙蒙亮了,这大峡谷的气候真古怪,三月份天怎么亮这么早?我赶紧把裤子套上,说都起了吧?昨天守夜碰到什么古怪没有?
葛壮就笑,笑得贱兮兮的,说除了你小子放空枪,还能有什么古怪的?对了,你昨天被捶得挺狠呐,要不要哥们找机会帮你出出气,这边草笼子深,拽个人进去正方便。我说别了,还是办正事要紧,敲盆子把他们叫醒,该出发了!
葛壮拎着个大脸盆到扎营地外面敲“起床号”,我摸了摸肩膀,站起来活动几下筋骨,有些诧异。昨晚我挨了几下挺不轻的,满以为起床后浑身会痛呢,怎么这会什么感觉都没有?
我拉开行李袋,将陈芸替大家准备的正红花油取出来,拿在手里打量了几眼,暗想这药酒效果这么好?看来以后得去药店多买几瓶备着。
没一会儿,古青色的帐篷又被人掀开了,陈芸走进来说你感觉怎么样?我说还行,爷们体格壮着呢,对了,你昨晚做春、梦了没有?我梦见跟你,挺真实的。
她的脸一瞬间就黑透了,气得脖子充血,一片涨红,恶狠狠地说司马南,总有一天我会用针线把你和胖子的嘴都缝上!她气哼哼地走了,我摸着后脑勺笑笑,嘿,这女人!
大清早吃完了压缩饼干,大家都在收帐篷,我见其中一个帐篷还撑着,就问葛壮怎么回事?葛壮阴阳怪气地说还能怎么回事,大少爷昨晚被你逼得学狗叫,少爷脾气发作了,不肯起呗!
我说随便他吧,咱走咱们的,实在不行把这兔崽子撂这儿算了!
直到队伍开拔启程的时候,陆川才光着腚和那个保镖从后面追上来,说你们怎么不等我就走了?陈芸瞥了他一眼,皱眉说你至少穿条裤子再过来行不行?
陆川反倒一脸委屈,说你们这么急着走,又没人通知我,我来不及穿。我见他烟圈红红的,想必昨晚进了帐篷没少抱着枕头掉眼泪,一瞪眼,这小子脸就白了,老老实实躲进树林子把衣服穿好,又死乞白赖去粘着陈芸,阿芸,我道歉,昨晚是我不好,太冲动了,我那也是在乎你,你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葛壮眯着眼仁,在我胳膊肘上碰了碰,似笑非笑说这小子看来又皮痒了,你怎么不过去撒泡尿告诉他,陈芸那一亩三分地是谁的?
我黑着脸,说就属你特么嘴碎,闭嘴!
阔叶林还保持着远古地貌,树荫下潮湿,蛇虫鼠蚁都能密集,脚下全都是落叶积攒下来的腐烂陷坑,土壤湿润、散发一股子霉味,头顶上的大树华盖好像撑开的雨伞,将天光遮掩,偶有太阳光照射进来,也感受不到暖意,林子里外好像两个世界,既阴沉、又诡秘。
树荫下光照并不明显,不时有光柱子沿着林荫洒落,一横一横的,如同发散的手电筒,雨林压抑,连空气都是湿湿的,我们踩着腐烂落叶前行,脚下不时传来枯枝被碾碎的声音,老钟提醒我们要小心蛇,这地方最适合蛇虫鼠蚁躲藏。
要说野外行军的经验,老钟显然是最丰富的,十几年前和安南猴子那一场战役打得如火如荼,延续了十一年炮火,大半都是在这样的原始雨林中进行。行程无聊,我和葛壮都追上老钟,谈及他当年在战场上的一些状况,老钟抽着烟,眼眸深邃,说我最难忘的还是那些越南女兵。
葛壮一听女兵两个字就来劲,眼珠子放精光,说越南妹子是不是都挺软的?老钟说屁,就这些娘们可把咱们坑惨了,马勒戈壁的,越南小国男人都是孬种,女兵一个比一个凶,我ri他娘的,越战开打的时候我还是个娃娃兵,你晓得老子是怎么变成男人的吗?
我说卧槽,不会吧,老钟你一个铁打的汉子,被几个越南女兵拖进草丛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