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球笔直射向红球,这还没完,带旋的白球在第一次碰撞后向右回转,划过半个桌台后轻盈的碰上另一颗粉球。
“扑通-扑通。”双球进袋。
本就是个大号显示屏的台球桌立刻浮现出一个巨大的双倍符号,机械的欢呼声从四个半新的小喇叭传出。
潦草男熟练地竖起球杆,嘴角是溢不住的得意,与之相反的是周围的一众哀嚎,他们无奈的从腰包里抠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币扔在桌上,垂头丧气的走出大门。
在完美城的其它大区,这些五元十元面值的纸币已经相当罕见,绝大多数人都已习惯于使用网络账户和快捷支付,扫一扫手腕或者眼窝芯片比随身揣着现金实在方便太多。
完美城众生院仍然维持的纸币生产线,其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意义,将自己的脑袋印在金钱上,这对于集团联盟大亨们日益空虚的心理可谓是极大的满足。
为争夺每三年一变的纸币肖像权,在集团联盟最高大会上的较量,甚至要比是否在某个战争废墟上重建城市的决议更激烈,比营救满载五千五百名移民的失事太空飞船更迫切。
当然,对于热狗大区的军阀和工厂主们来说,还有什么能比使用范围狭窄的纸币更适合作为工钱支付给工人们呢?
工人们为工厂主辛勤劳作,又将为数不多的报酬花费在工厂主联合开立的场所,简直就是个完美的盈利环。
看着潦草男心满意足收拢起纸币,店里刚好也没有其他人,唐顿直接上前说道:
“我来求见颂猜老爷。”
潦草男双手一抖,接着慢慢转身,认认真真从上到下将唐顿打量一遍,出声说道:
“都到这了,不打两杆吗?”
虽然被唐顿的直接戳破吓了一跳,但他还是先将纸币塞进了屁股口袋里。
唐顿听出了他的拖延之意,笑着说道:“一杆就行。”
“好,一杆就一杆,事先说好,我这可不能用终端推算轨迹。”
“打台球还作弊那多没意思。”
“这话我爱听,复原。”
台球桌立刻发出一阵细密的嗡嗡声,桌上的台球不由自主的开始移动,就连已进洞的球也自顾自的从球带爬出,在桌面上匀速滚动起来。
“磁性自动球桌?应该也值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