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这个可能性,高皇后第一次对姜妧这个嫡出的女儿,真正的动了怒。

    很快,姜妧便过来了。

    只是,人才刚进屋,便哭着跪在了地上,委屈道:“母后,女儿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何况这玉珠擅长用香,也并非瞒着众人。而且这京城,哪家的贵女身边没几个善用香的丫鬟。凭什么父皇就这样让慎刑司的人突然把玉珠带走,难道在父皇眼中,女儿就是这样大逆不道,竟敢加、害淑妃娘娘吗?”

    到底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高皇后如何能看不出女儿眼前这哭诉,其实是带着心虚。

    这么想着,她一下子没忍住,一把抓了身旁案桌上的茶杯,气急朝姜妧摔了过去。

    滚烫的茶水就这样洒了姜妧一身,可姜妧却并未躲开,这样的沉默不知过了多久,只见她哽咽开口道:“母后,您若真疑心女儿,便也把女儿送到慎刑司吧。”

    说完,她猛地磕了一个响头,脸上竟是一副决绝的样子。

    薛嬷嬷看着这情形,忙缓和气氛道:“娘娘,大公主虽平日里有些任性,可奴婢相信,大公主和这件事情一定没有关系的。”

    “娘娘可不能让大公主受了这样的委屈。”

    薛嬷嬷的话终于是让高皇后回过神来。

    是啊,她现在不管是信与不信女儿,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管是为了太子,还是为了她这皇后的位子,这事儿,也只能是到此为止了。

    这么想着,她吩咐薛嬷嬷道:“去,暗中去和慎刑司那边的人说,玉珠那贱婢,本宫绝不容忍她活到明日。”

    听着母后这番话,姜妧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可她如释重负的样子,却是让高皇后心中一颤,她自认这些年,是了解这个女儿的,可这一刻,她觉得自己错了。

    她一直以为,女儿得她精心教导,行事作风也该和自己一般,稳重,顾大局。可现在看来,女儿的骨子里,怕根本不知谨慎为何物。

    想到这些,她不由的对姜妧生了一些厌恶。

    可毕竟姜妧是她的嫡女,她忙强压下这样的厌恶,看着她,道:“好了,你回去吧。等你太子哥哥选妃之后,你的婚事,母后看也该相看起来了。”

    “你虽是公主,可女红这些,也该做起来了。”

    姜妧听着,却是心里一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