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真的好不甘心,昨日她从母后寝宫回去之后,思来想去,这事儿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可往父皇跟前去辩解,她到底也没那个胆子,所以最终她便想到了往慈宁宫来哭诉的点子。

    在她看来,皇祖母素来宽厚,如今,魏家姑娘又即将成为太子哥哥的侧妃,这件事情上,皇祖母肯定会护着自己的。

    而只要有皇祖母护着,谁敢在

    背后戳她的脊梁骨,便是父皇,即便也疑心自己,可碍着对皇祖母的孝顺,该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所以她万万没有想到,皇祖母竟然在她面前装起糊涂来。

    可不管心里再是如何委屈,她也不好再哭诉,只能装作乖巧道,“皇祖母说的是,这事儿是妧儿想的太简单了。”

    说完,她便缓步退了出去。

    看着姜妧离开,魏太后嘲讽的开口道:“哀家往日里当她是个知轻重的,如今看来,竟是如此胆大包天,心存算计。”

    说完,魏太后轻抿一口茶,继续道:“她今日敢往哀家跟前哭诉,不就是因着蕴丫头要做太子侧妃的事情吗?可她也太小瞧哀家了,哀家老了,可不糊涂,若她真的无辜,哀家自然会护着她,可如今她身边的大宫女被带到了慎刑司,她又如何能真的无辜。哀家若再护着她,日后这六宫之中,岂不是皇后一人独大。”

    魏太后确实是动怒了,在她看来,不管后宫里怎么争风吃醋,这子嗣其实是最重要的。

    所以,她断容不得任何人有谋、害皇嗣的心思。

    “娘娘,皇后娘娘该也不蠢,等太子妃人选落定之后,该就会给大公主选驸马了。”

    魏太后听着,却是冷哼一声:“她如此蛇蝎心肠,哪家肯要这样的媳妇。”

    魏太后这话倒也真的不算说错。原本因着高家功高震主,大公主选驸马的事情上,便有些为难。

    如今大公主又牵扯到谋、害皇嗣,外头那些世家大族,更是得避着了。

    魏太后想着这些,正欲再讽刺几句,却见宫女缓步进来回禀:“娘娘,方才从慎刑司那边传了消息出来,说是那宫女玉珠,咬、舌自、尽了。”

    听着这消息,魏太后意有所指道:“皇后到底是太心急了些。”

    曹嬷嬷却道:“大公主是皇后娘娘亲生,想来皇后娘娘是不想夜长梦多吧。何况,太子殿下选妃在即,若真的这个时候弄出什么意外来,不管是皇后娘娘,还是皇上,面儿上怕都不好看的。”

    说着,她顿了顿,又道:“何况,皇上连夜让人拿了玉珠往慎刑司,该就是想着这事儿就此落定的。皇上登基才多日,皇家若有了这样的丑、闻,可不惹得众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