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期间,夏鹿的情绪不太稳定,尤其那母女三人提着一兜水果来看望时,气得吐了几口血。
当时林深趁她睡着下楼走了几圈,活动连日僵住的筋骨。
病房空荡荡的,除了她这一个病人,便胜几束泡水里的百合花还有点生气。
母女三人把水果搁到桌上,制造出不小于隔壁装修的噪音。
夏鹿半途被人吵醒,心情不佳,看到她们三人后,更是火上浇油,肺都要气炸了。
那个夺走夏寒,拆散她家庭的女人笑起来满脸褶子,活像棺材里爬出来的千年僵尸。
夏鹿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她们三人,如果可能,她还要把她们母女三人骗上车,不留活口。
当她眼里寒意足以把人冻成冰块,那个便宜姐姐开口了:“我说,我们决定原谅你了,看在我爸的面子上。”
“但凡有点气性都该去公安局把我的所作所为向警察说清楚,治我一个谋杀未遂的罪名也好,当场宣判死刑也罢,我绝不辩解一句。而不是像你们这样……窝窝囊囊,为了夏寒的遗产,连杀人凶手都能放过!”夏寒反唇相讥:“我保证,你们心软这一次,以后只要我有机会,还会把你们送上西天!”
便宜哥哥怒喝:“你心理变态啊!”
夏鹿笑吟吟的说:“为了钱连尊严都不要的人才是心理变态!”
他们的母亲淌眼抹泪的说:“你还在恨我们……”
“恨呐。”夏鹿费力的把头扭向那个惯会装可怜的女人:“我为什么不恨?假若没有你们,我还是夏寒的掌上明珠,夏寒和楚湘还是恩恩爱爱一对好夫妻。你们把我的人生都毁了,我凭什么原谅你们!”
女人接连摇头:“难道非要我们死了你才能消恨?!”
“你说对了!”夏鹿说:“你们最好全部死掉,死的远远地,别叫我看见,免得污染我眼睛!”
便宜姐姐指着夏鹿,破口大骂,多不堪入耳。
夏鹿等她骂累了,便笑盈盈的说:“骂吧,最好把我从窗户丢下去,丢过垃圾吧?就那样毫无负担和愧疚之心的扔下去。这样你们就彻底清净了。”
便宜哥哥像割草一样,把她身上插得所有仪器管子全部扫落在地,叮叮当当,滴滴答答,仪器响个不停。
夏鹿知道她死不了,车祸时那辆赛车几乎费了,她作为驾驶员还好好的活着。
便宜哥哥这下却非要她死不可,提起玻璃花瓶,也不把百合花枝抽出,也不倒水,直直的往夏鹿身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