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池宴支开宫人,进了铜雀殿后,整整三个时辰没有出来。
宫人们有些心急如焚,可是偏偏里边却没有任何动静,
她们害怕极了,若是里边这两个主子有不顺心的,互相打起来就不好了。
就连紫鸢也在殿外踱着步子,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可是殿内却没有她们想的这般剑拔弩张,反而颇为腻歪。
池宴坐在矮凳上,牵着狄旎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狄旎踌躇了片刻,看着他期翼的眼神,做足心理建设之后,才缓缓的坐了下来。
只是她有些不好意思,虽然是坐,却更像半蹲着一般。
池宴有些无奈,手上用了些劲,一把将她拉在了怀里。
狄旎的脸一下就红了,她推了推他,没推动。
池宴低下头来一笑,喷出来的热气都撒在了她脖颈处,激得她想往后缩一缩。
狄旎有些无奈:“哪里有这般谈事的啊。”
她虽这么说,却也知晓池宴是怕自己伤心。
这般想着,狄旎的心突然软的一塌糊涂了。
她扬起头来,看着离她极近的池宴,缓缓叹了口气:“别担心,我没事。”
狄旎这么一说,池宴更是不相信了,连手上都更搂紧了她一些:“要哭就哭出来吧,别憋着。”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当年父皇走的时候,我在灵堂里有些哭不出来,被母后打了好几下才缓过神来。”
“只是后来,一回到东宫时...”池宴讲这些陈年旧事,都有些尴尬的说不出口了:“算了算了。”
狄旎坐直了身子:“说嘛。”
“真的想听?”池宴一只手搂着她,用另一只手揉了揉脸:“那你别笑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