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还残留着她口水的啤酒罐瓶口,他犹豫不决,“你家没有开瓶器吗?”

    “有,懒得去拿。”

    “在哪里?”他还是想去拿。

    “算了,你真麻烦,你别喝了。”吴知枝鼓着嘴,想把酒瓶拿回去。

    陆焉识感觉她好似很不开心,眉心一敛,将她手中的啤酒夺走了。

    “?”她抬眸望他,脸蛋红红的,有些醉意,也算清醒。

    只见他微微仰头,将啤酒送进嘴里,不由分说喝了一半下去,好看的喉结一滚一滚的,性感极了。

    吴知枝看得愣愣的,笑了,“还以为你有洁癖呢。”

    “……”

    他真的有!只不过看她心情不太好,不想拂她的意,也许,他是不想她更伤心了吧。

    可是,对着残留着她口水的瓶口喝酒时,他竟然一点都不觉得恶心,甚至有一股偷偷的欢愉感,这种感觉,就像是得到了一件心爱已久的东西,刺激,兴奋,让他的大脑变得飘飘忽忽的,像吸了毒一样亢奋精神。

    虽然身前是一张劣质桌椅,周边塞满了摩托单车桌子椅子什么的,空间逼仄狭窄得让人压抑,可他却一点都不烦躁,再没有那种刚刚来到这个城市看什么都不顺眼的厌世感觉。

    两人喝了一会,吴知枝晃了晃手里的酒瓶,又喝空了一瓶。

    她打开今晚的第六瓶,还拿了些花生米辣条出来,一副打算醉生梦死的架势。

    陆焉识看着她,虽然觉得她这样喝下去不妥,可她心情不好,他也能理解。

    拿着啤酒沉思片刻,他问:“你弟弟呢?”

    闻言,她顿了一下,抬眸望他,“刚才被他吓到了吧?”

    那个样子,估计任谁见了,都会害怕。

    吴明勇就是因为吴桐附带躁郁症,才生了出去外头找女人生儿子的想法,毕竟他是那种传统迂腐的男人,认为女儿靠不住,养儿防老才是中国五千年上下的传承和精神。

    陆焉识摇摇头,“我疯起来比他还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