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若水咬着唇看向那扇门,怎么可能,她刚刚分明听到了里面有说笑的声音传出来,那个祸水也在!

    “霄亦哥,我知道自己不该泼她水和她产生纠纷,”阮若水心有不满,面色都有些不忿,“可我只不过是跟她吵了几句嘴,她就在奶奶面前说我的不是,是不是太没容人之量了?”

    要不是那个祸水在奶奶面前告了她的状,以奶奶对她的疼爱,怎么可能会把她拒之门外?

    她才来枫碧宫多久,就把云霄亦和奶奶哄得团团转了,继续让她留在这里还得了?

    云霄亦神色都凉了下来,“认为是安安跟我妈告状了?”

    “难道不是吗?”

    这句理直气壮的话让云霄亦瞬时无言,尤其是和根本不把这件事放在眼里,连提都未曾多提一句的云安安相比较下,高低立现。

    “莫要以己度人,妄加揣测。”冷冷地丢下这句,云霄亦便径自回到了房内。

    被拦在门外的阮若水恨恨跺脚,什么叫她以己度人!明明是云霄亦被那个祸水蒙骗了心!

    她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夜深,万籁俱寂。

    晚餐是云老先生亲自下厨做的,云安安再一次品尝到和那碗时蔬烩面相近的滋味,心绪不由得有些复杂。

    她外公一直和外婆形影不离,而外婆的身体根本不适合出国,这说明当初赠予她那碗面的人,不是外公的可能性很大。

    而且当时的店员也说,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女人,就更加排除了是外公外婆的结论。

    难道味道相同只是因为巧合吗?

    云家认回云安安的事并没有宣扬出去,只有管家知道这件事,而阮若水借故身体不舒服没有下楼用餐,自然就错过了。

    席间氛围温馨而随和,云老夫人和云老先生以及云霄亦唯恐云安安有丁点不习惯或者不舒服,百般关切,直让云安安有些吃不消。

    可晚餐结束后,她却比平时还多吃了一碗饭。

    饭后云安安跟着云霄亦去外面转圈消食,沿着栽种着两排枫树的小道往前走,头顶昏黄的路灯透过枝叶洒下来,说不出的宁静美好。

    但云安安预感到云霄亦似乎有话想对她说,便没有主动打破沉默,而是等着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