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吗?
当然恨。
可是除了恨,还有一丝他不愿意承认的别的情愫在悄然蔓延。
最终剩下的,大概就是复杂吧。
车子行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皇宫门口。
女王陛下一身盛装,冠礼帽,拄权杖,在为首的地方等着。
克莱门斯俊挺的身子,一丝不苟地守在女王陛下的身边。
周围都是三脚架和黑黢黢的摄像机,它们早已准备就绪,只等公主下车,拍下她闪耀夺目的画面。
桑育信见着外面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破天荒地问了一句:“紧张吗?”
芭波愣了愣,旋即笑道:“还好。”
桑育信微怔。
不由得笑话自己。
芭波是谁,什么场面没见过。
什么时候轮得到他来关心了?
管家巴德蒙今天也是盛装打扮,头发梳了一个优雅贵族式的大背头。
他来到芭波的车门前,替她开的车门。
然后躬身,绅士地伸出手臂。
芭波搭着她的手,从一条玉足跨出车门开始,周围就开始不停地闪过起了闪光灯。
乐团演奏着欢快的音乐。
天上有明快的金粉漫天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