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吴悠悠和唐宁来到酒店的咖啡厅,点了一壶茶。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远处雷电交加,宛如世界末日,明明才是中午,却已如傍晚一般了。

    唐宁看了看外面的雨,不免有些担心起来。

    “这么大的雨,邹武他们晚上的行动只怕会受影响。”吴悠悠不慌不忙的喝了口茶,放下杯子,“那是他的事,他自己想办法。”

    唐宁点点头,接着问道,“你开始不是说不帮他找仓库么?怎么刚才又把定位发给他了?”

    “我如果不帮他,他找不到那个地方”,吴悠悠说。

    唐宁不解,“那你为什么之前那么说?”

    “因为有人要挑拨”,吴悠悠说,“所以有些话,不能说太早。”

    “有人挑拨?”,唐宁皱眉,“谁呀?”

    “就是那个龙纹身”,吴悠悠说,“这人咱们见过,昨天邹伟去机场接咱们的时候,他就在邹伟身边,是邹伟的老同学,也是他的亲信。”

    “他会挑拨邹武?”,唐宁纳闷。

    吴悠悠点了点头。

    唐宁想了想,接着问道,“你故意先拒绝邹武,然后再发定位给他,就是为了防止那个人挑拨?”

    吴悠悠倒上茶,放下茶壶,“那个人的话,杀伤力相当大,而邹武这个人,刻薄寡恩,不念旧情,信任一个人容易,怀疑一个人更容易。对他这样的人,不能太给面子,因为对他越好,他越轻视你。”

    他喝了口茶,继续说道,“这人呐,就像这茶水,热的时候,你说什么他都听;一旦凉了,你说什么他都不会当回事了。邹武这样的人,热的比一般人快,凉的更快,所以我必须选好时机,定位给他太早,他就凉了,那时那人再一挑拨,这事就没法办了。”

    唐宁点点头,“懂了,必须掌握好火候……”

    “那个中间商是棋子,邹武也是棋子”,吴悠悠说,“棋子的背后,都有下棋的人,那个人的背后,是那位白小姐,而邹武的背后,就是我们。”

    “那个姓白的女人,是阿剌合么?”,唐宁问。

    “阿剌合也是棋子”,吴悠悠说,“姓白的女人也一样,他背后也有下棋的人,我也一样,我背后,也一样在有人下这盘棋。”

    “你是说,吴峥少爷?”,唐宁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