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就是一时冲动!我跟着你这么多年了,我的秉性你也是清楚的啊!”

    “刘哥,俺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俺刚才就是一时猪油蒙了心!对不起啊!俺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众人纷纷求情,哀求刘小雨留下他们。

    刘小雨沉着脸,一个劲儿吸烟,谁都不想理,谁也没有理。

    薛凌没搭理他们,转身跟秘书收拾办公室。

    有几个工人瞧见了,连忙凑过去帮忙。

    气氛一直很压抑,所有人都揣着钱,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刘哥……你别这样好不好?我们真的是知错了!平常你让我们干啥,我们都是干啥的。只是你……你和老板们的人都很好,我们……我们就不知不觉就那个……得寸进尺了。”

    刘小雨啐了一口,大喝:“人善被人欺!我这人就是太好心,才会纵到你们这样!滚!现在都收拾行李滚远远的!本地的家伙也都回家!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们!”

    语罢,他大跨步离开了。

    “刘哥!刘哥!”所有人都先后追了过去。

    薛凌瞧见了,低低笑了。

    一旁的秘书正在擦脏兮兮的办公桌,忍不住问:“薛姐,你……你怎么还笑了啊?”

    薛凌轻笑解释:“刘哥也得发发火,不然人家会以为他是软柿子好捏。他这个人很好脾气,很好说话,有些人就会得寸进尺做出过分的事来。他不发火可不行。”

    秘书心里很是憋闷,沉声骂:“都是一群野蛮人!讨厌死了!我巴不得不想再看到他们!”

    薛凌摇头,低声:“话也不能这么说。干工地活儿的工人同志,用的都是体力活。他们整天一大群男人扎堆在一块,说话粗,做事也粗,又一个个都是青壮年的年纪,难免会容易冲动些。”

    秘书想了想,问:“薛姐,那真的不要他们来干活了吗?他们跟工程师都已经配合得挺好的,刘哥干活也是杠杠的。”

    “再看吧!”薛凌解释:“刘哥不留他们,我们自然也不要。刘哥在这一行还是很有号召力的,有他在,应该不必怕招不到好工人。刘哥留下他们,我们就顺水推舟给他面子,继续聘用他们。看刘哥的情况,咱们再做决定。”

    秘书叹气,继续干活。

    薛凌想了想,问:“廖老板家里究竟是什么情况?前几天他打电话给我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提到。刚才听刘哥说,他的爱人生病住院了,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