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顿听到这话反而在想,自己活着,强尼也活着,就连莱蒙托夫都活着,我真的感到自责吗?最多是有些遗憾吧,唐顿自己也不清楚。
“这一大早的,你来找我有急事吗?”他走进洗漱间,含着满嘴的漱口粘胶口齿不清地问,“还是香川老大叫你来的?”
“香川哥有事跟你说,而且事实上……现在已经下午了。”
“当真?靠,我已经快一年没睡这么久了,我的终端闹钟竟然没有响。”
怪不得刚刚起来的时候,没听到终端汇报睡眠时长和睡眠状态。
“哼,昨晚收集完数据你都快晕了,我想让你多休息会儿,有错吗!嗯?!”
芮娜此时才突然冒出来,理直气壮的解释起自己的小动作。
“可能你的闹钟,它想让你多休息一会儿呢?”濑户勇随意地坐在床边猜道。
“还真让你猜对了……”
唐顿带动漱口粘胶在口腔里用力搅了搅,将完成使命失去黏性的浅蓝胶质卷成小球吐进下水道。
“强尼和莱蒙托夫呢?难道在隔壁的房间?”
唐顿倒不担心他俩的生命安危。昨晚他确认过,即使看起来流了大半桶血的莱蒙托夫也没有什么要命的伤势。
说实话他的强化肌肉质量是真够硬的,有些较浅的伤口还没来得及包扎就已经自动收缩止血了。
“我们这只有两台医疗仓,他俩伤势比较重就都扔里面了,今天中午我还担心你是不是内伤晕过去了。”
“那就好,莱蒙托夫那家伙之前还瞧不起植入金属,说人家是铁皮仔,他自己还不是在肌肉里埋了一堆化学信号放大器,靠。”两人说着都笑了起来。
两人闲聊了一阵,唐顿感觉濑户勇虽然表面看上去没什么变化,但有些说话的措辞隐约有些变化,简单地说就是对自己更客气了。
其中的缘故不难猜到。
“唐君,香川哥待会要在办公室见你,我就不打扰了,你收拾收拾赶紧去吧,香川哥在守时这方面向来是严于律人,宽于律己。”
唐顿笑了,“诶,勇哥,刚才那些话我可啥也没听到,你看可别把我拉下水。”
唐顿依旧管濑户勇叫勇哥,他对这些恭敬不恭敬的称呼不太在意,现在最要紧的还是钱。以后还有的是用濑户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