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径直而过，小春错愕一瞬，看着大孟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大孟瞥她一眼，叹气:“她回来了。”
小春微愣，很快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似乎立刻就想问什么，却是什么都没说，沉了脸跟过去。
长夜漫漫，今夜的明善无心睡眠，她翻了苍决寄放在家里的珍藏美酒，爬上了屋顶，就着酒壶对月慢饮。
“今日好像不是特别的日子，怎么喝起酒来了？”苍决突然而至，拿过旁边的酒壶与她对饮。
明善斜斜睨他一眼:“犯人抓到了？”
苍决是赏金猎人，得到的赏金总是与她三七分，她三，他七，如此全赖苍决是个讲义气的人，他一年前命悬一线，是明善救了他，明善也不做作，欣然受了他的金钱酬谢，两人却成了好友，苍决可能是最了解她的人。
“听说你今日对簿公堂了？何必这么麻烦，要解决那个胖大婶，对你来说不是家常便饭的事？”他看到明善冷凝的脸色，讪讪闭了嘴。
明善悠悠长叹一口气:“大概是想要感受一下烟火气吧，这样才算正常日子吧，和邻居吵吵架。”
苍决嗤笑一声:“对簿公堂就算有烟火气了？我看你是太无聊，变着花样折腾。”
他忽然凑近明善:“你要真想有烟火气，不如嫁人，我看那个酸秀才对你一往情深，他是个穷秀才，你和他成亲那绝对是妥妥的烟火气。”
明善推开他:“何必招惹人家良善人呢。”
嫁人，她怎么可能嫁人呢，她低头看了眼院子里正在磨豆子的闻名天下。
闻名，天下，是她的两个棒槌小跟班，也是她在路上捡的可怜虫。
“姑娘，磨的够多了，早些歇了吧。”闻名请求着，他好累啊。
明善从一旁的楼梯提裙而下，苍决看着她做作的模样，只想笑。
“才这么点啊，你们还想不想靠卖豆浆发家致富了？再多磨点，一起。”明善咕哝着走过去和闻名一起转动石墨。
天下倒着豆子:“光卖豆浆何时才能发家致富？而且这已经是我们平时的量了。”
“姑娘，你要帮忙，好歹出点力啊！”闻名不满地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