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走了过去，顾渊扫视一圈，清一色男子，他眼底似渐渐附了薄霜。
明善正打着哈欠走出来，眼前蒙了水雾，眨了眨眼怔住了，顾渊正在眼前，她的心怦怦跳了起来。
小春看着眼前鲜活明亮的明善，愣住了，大孟叹了口气。
“明姑娘昨晚没睡好？”严穆笑道。
明善慌乱避开顾渊冰冷的眼神，心慌意乱，讪讪而笑:“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哦？什么噩梦？”
“……被恶鬼追。”
闻名正端着豆浆经过，随口一说:“姑娘你不是一晚上没睡嘛，哪里来的恶鬼？”
明善嘴角僵了僵，恨不得揪他回来暴揍一顿。
严穆忍俊不禁。
一晚上没睡……顾渊眼中的冰冷似乎融化了些。
“严大人，您今日来的不巧，豆浆刚好没了。”明善正松了一口气。
天下拉出另一桶，自言自语:“还多着呢，昨晚磨了一夜，可得卖光了！”
明善丢尽了脸面。
天下可不管，殷勤着:“严大人，司空大人，你们要多少？”
严穆和顾渊坐下，明善一把揪过天下的后衣襟，小声质问:“你怎么知道司空大人？”
天下瞥向后头:“天京城谁人不识司空大人？”
明善放开了他，意外对上小春的眼神，可小春并未理会，冷漠移开。
在边境时，她刚被顾渊捡回去，端的是柔弱怯懦的性情，从不出内院，知道她的人，只有管家和顾渊的贴身侍从大孟小春，一直是小春照顾她，所以她们从前很要好。
她背叛了顾渊，小春都讨厌她了，更不用说顾渊，她垂眸敛去失落，不想也罢，她同他们本就是不同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