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官泽没有打断他,一直听着面前的这个人说话,直到他把话说完,这才开口,“然后呢?”
“然后?”
叶久问,“你到底想问什么?”
陈官泽打量他一眼,“昨天的事,我随便找个人一问就知道,至于你隐瞒身份,其实无所谓,那是你的自由。”
虽然之前他在这个人面前提到过顾九这个名字,对方当时没承认,也正常。
“让我比较好奇的是,”他停顿一秒,眸底浮起一丝兴味,语气转为意味不明,“你跟席屿有仇?”
他嗓音低沉,带着些天生的散漫,似笑非笑。
“如果是真的,我可得离你们远点,免得无辜遭殃。”
叶久的脸上露出一点惊奇,“陈大少也会有规避风险的这一天?”
当年与他齐名的人,听说可是比他还要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居然也会说这种话?
他可真不信。
陈官泽好整以暇地往后靠了靠,靠在椅背上,注视着眼前的这个人,嘴角若有似无地勾着,话语像是奉承,又像不是。
“还不是九少爷玩的太大。”
一来就把这所学校流传已久的规定制度给颠覆了,原本象征着最高阶级的学生会,一朝之间成了赌注,玩物,被轻飘飘地放到台上,还被当众输了出去,弄得本该是骄傲自得的学生会成员此刻都有些心头惶惶。因为一旦他们的地位被大众质疑,以后的事可就说不准了。
这可真是自建校以来,开天辟地头一遭。
虽然吧,他这个人一向没有太多顾虑,觉得这事……有意思。
但另一方是他的好友,坐视不理,在旁边幸灾乐祸显得有点过。
“说说看,九少爷,你跟他到底什么恩怨?”
都道是这两家的关系不错,经常有来往,席屿又是那种周全性格,怎么会得罪这个人,实在是让人意外。
叶久非常直接,“你觉得我会把这种事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