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昔聿不经意间低头,才发现大腿外侧那伤口隐隐渗着血色,血迹已干,在柔软的指腹下留下鲜明的感觉。
原来昨晚……多多少少还是碰着了些。
到底是避不开的么……
林昔聿怔愣愣地想。
风府最近要忙的事情很多,上次替风王爷给兴沿门的人传话,风墨承就被叮嘱着非得亲自跑一趟。
那天……
“墨承啊,你叔父曾经说过,他甩手不再管朝堂之事。他是解脱了,但你应该知道,我们所应该做的,都是为了这江山稳固和这万千民众。”
风济荀站起来,一拍风墨承的肩膀:“你应当……担起你肩上大任,万不可再去那烟花柳巷里,整日浑浑噩噩了!”
风墨承很想把自己一贯拿来敷衍的话继续说下去,说自己只是想做个闲散王爷,说自己辜负了父王的期望,说自己承担不了这些大任……
可是现如今他也知道,命案频发,江湖之中的事情没有了结,天下并不会就此太平。自己想要过闲散王爷的日子固然无可厚非,毕竟还有着风王爷和风氏家族替他撑着。可是,就算外人没什么好说道的,风墨承自己心里也不会安生。
虽说这些也还只是涉及江湖中的人,但长此以往,未免人心惶惶,更不可预料的是——他们是否有何种预谋,在预谋着权势,预谋着整个天下。
“父王,孩儿愿为之效力!”
那天风济荀似乎很开心,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一路小心,来去风尘仆仆,要他照顾好自己。传话之事虽不是什么大事,但奔波于路上,自己这个老父亲对于唯一的儿子也会格外担心。似乎是那多少年来没有再露过面的母亲,对孩子的依依不舍,牵肠挂肚。
“你长大了。我的孩子啊……”他这一句话说得极为轻浅,似乎根本就不打算让人听见。
风济荀满意地笑笑,杯盏中的茶已然凉透,他却没有丝毫嫌弃,眼神不知向往何处,毫不在意地抿了一口。
这次传话的内容是由于朝堂之中要举行的朝会。
朝堂中的势力为了拉拢江湖,形成天下一统的局面,准备以谈和的形式,先扫除江湖之中的议论。
「司汝宗」
“禀邴宗主……呃……”当他自己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才发现两字相连读出来甚怪,可对方毕竟是宗主,而司汝宗在江湖上也不算得小门派,自己多多少少也该给对方留个面子。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