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姒指尖一动,又压下来,淡淡的说:“何必故作这种姿态呢,不过问你一句话而已。”
容珩眉眼痛苦,听到这话,却无声的笑了一下。
他慢慢直起身,举止泰然,好似他方才的动作真的是故作可怜的拙劣把戏。
“不就是一只兔子吗。”他唇角含笑,“想杀就杀了。”
郑姒眸中震惊,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她转过头,看到他嘴角轻轻勾着,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心头忍不住浮上冷怒。
他这是什么态度?
她胸中澎湃,气得说不出话来,猛然站起来,沉重的椅子发出嘎啦一声响。
不想再看他,她甩袖而出,袖尾扫到桌边的茶盏,一不小心带下来,发出哗啦一声响。
她头也没回,嘣的一声关上了门。
靠在廊前的红柱上,翻涌的怒气好一会儿才从胸中沉下去。
郑姒想到他那副样子,心中又开始发冷。
她盯着那扇紧闭的屋门,暗道,我将这样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留在这里,真的好吗?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郑姒没了食欲,心心念念的糖醋里脊对她也失去了吸引力。
她有些疲惫的上了二楼,脱下鞋钻进被窝里。
往常这个时候,她总是点几根蜡烛靠在美人榻上看话本子的,今日却完全没了那个心情。
她裹紧被子,在昏暗的光线中静静地躺了许久,才终于放松下来,闭上眼睛慢慢睡过去。
……
闭月楼中,容珩自碎瓷上走过,冰冷的锐片扎入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