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许安之靠在床塌上翻看账本,油灯昏黄映在他的侧脸,俊美不可方物。
“主子。”
少年一身利落的黑衣,他缓缓摘下面罩,长相青涩谈吐异常成熟:“您要我办的事,我全都办好了。”
“哦?效率这么高,倒是我小看你了。”许安之笑着称赞道,她晃动手腕放下账本,理了理有些散落的衣衫,“你能不能成为左旁的关门弟子,就要看明日这场戏怎么收场了。”
次日。
接到邀请的路青尢只身去往清水苑赴许安之的约,作为路痴,她出门前就把地图画在了纸上,随身揣在袖口里。
路上还碰到了卖糖葫芦的小贩。她眼巴巴瞅着插满冰糖葫芦的稻草把子,嘴里的口水咽下去好几拨。
这般晶莹剔透,上辈子牙口不好,怕酸,现在吃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老板,您这糖葫芦怎么卖呀?”她仰头盯瞄着糖葫芦,笑眯眯地问着小贩。
“小姐,这糖葫芦两个铜板,甜得很呐,来一支?”小贩见她笑的跟甜蜜饯儿一样,不由得少说了一个铜板,麻溜的从稻草把子上摘下一串糖葫芦,递到她面前。
“谢谢。”
路青尢礼貌接过,尝了一口,这古代的糖葫芦就是不一样!纯天然无公害,想下次可得多买点才行。
王家大宅内。
一早醒来,王有钱发现自己枕边多了封信,他也不急着查看屋里是否少了东西,先打了个哈欠,才懒洋洋地趴起来打开信件。
信的前半段写的什么,他眯着眼睛根本就没看进去,只觉得发困,越往下看,他越精神。
纸上赫然写着他生意场上失误是遭人算计,而这个人,正是他的亲大哥:王大富。
他压不住心里火,把纸揉作一团扔到地上踩了好几脚,抓起衣服披上就摔门而去。平日里大家都戏说他是个憨憨,他也不计较,但这不能代表他没脾气,兔子急了还是会咬人的!
自打他接了家族生意以来,一直老老实实,每日不光会认真看账,还会经常去店里溜达一圈视察情况。如此付出最后竟被这等卑劣的手段,夺去帮家里照顾生意的权利,他不服。
这头,王大富的房门被“砰”地一下撞开,饶是他已经起床醒了神儿,还是被惊了一下。
“你作甚?!”王大富语气强硬蛮横,眼神扫到王有钱身上,都毒辣辣的让人敬而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