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山神叹息一声说:“我也将要回去化解戾瘴,恐怕要百年后再见了。”
玔婴说:“多谢了。”
辜山神故作轻松地说:“真是奇了,还是第一次听你道谢。”
它最后去看了达瓦一眼,背着众人抹了抹眼睛,摇摇摆摆地走回水镜里,什么话也没有留下,独自离开了。
徐客松抱着嗷嗷待哺的孩子,小幺什么都吃不下,不可爱找了鲸鱼奶,她饮完后吐得厉害。
短短几天,徐幺的身体缩小了很多,瘦得还没一只猫儿大。
达瓦的身体也严重枯槁,阿藻急得不得了,又是去人间买奶粉,又是想给达瓦找外科医生。
荷宁一直守在达瓦面前,达瓦在第二天凌晨咽了气。
荷宁摘下眼镜,捂着脸抑制不住哭声。
玔婴木然地看着没了气息的达瓦,阿藻生怕她再出事,一直紧守着她。
玔婴待在办公区一整晚都没有出来,云昭想要殓了达瓦的遗体,玔婴走过来,制止了,她说:“我去一趟夹缝空间,云昭帮我看好他。”
云昭想要阻止,“主神,您要考虑自己的身体,不能再去那种地方了。”
玔婴没有应声,她拿起神杖,往水镜去了。徐客松站到玔婴面前,他神情祈盼。
玔婴知道他心中的所望,哪怕徐娆真的不在夹缝空间了,能让他死心也好,她说:“你跟我一起。”
徐客松想抱上徐幺,玔婴说:“孩子不能去,她没有了父亲,容易被里面的恶鬼盯上。”
阿藻将徐幺接过去,她示意徐客松自己会照顾好小幺,徐客松这才放心前往。
经历过辜山大难,夹缝空间里的多数灵魂都已经陨灭,家家户户大门紧闭,集市上再也碰不到一个幽灵。
玔婴手中的月光石感应微弱,他们不知不觉来到了徐娆曾经生活过的地方,里面的灰尘更厚了,徐客松没有勇气再走下去。后院的海流里只剩下了一堆蚌壳,生灵涂炭的样子。
月光石熄灭了,玔婴顿在那里,四处望去,再没有一个人影。她心里的那点希望弱下去,徐客松强忍着情绪,安慰玔婴说:“也许达瓦已经往生了,只要再等几年,你还能再见到他的。”
玔婴的指尖微微泛白,她收起了月光石,说:“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