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鲸在池子里打了个滚，溅了达瓦一身的水。他还没有想好怎么组织语言对玔婴说这件事，玔婴的质问就先来了：“是在海上待腻了吗？需不需要去鲸的肚子里再游一次泳？”
达瓦知道她言出必行，换了商量的口气，说：“我只去一周，回来后还能给大家带些礼物。”有意把话茬丢给阿藻，问：“妹妹需要毛线吗？或者，我给你带点奶酪。”
阿藻目光灼灼，立刻对玔婴说：“母亲，我还从来没有吃过奶酪呢。”
不可以在身后蹦来蹦去，给达瓦列了一堆清单出来，玔婴不想允也得允了，她有些恼意，闷闷地说：“五天，不回来就把你化成水。”
达瓦和阿藻视线一撞，得意地笑了。
达瓦也没有行李好收拾，他换上了来时的衣服，上面撕烂的地方被阿藻用毛线织了起来。他站在镜子前，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看来看去，还是左臂上的人鱼右手最碍眼。
阿藻过来催促了几句，达瓦去了理事区，玔婴已经在那里等他了。她看着达瓦身上的衣服，一时间有些愣神。
墙面上的镜子出现了，达瓦走过去，玔婴说：“别忘了我规定的时间。”
她语气有些低沉，显然有了心事的样子，达瓦说：“我会给你带礼物回来。”
玔婴没有应声。
达瓦走入了那面镜子，一阵热浪扑过来，是人声鼎沸的东崇岛。等到他回过头时，身后只剩下一望无际的大海，达瓦的心里突然空落落的。
回到明州市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他在机场遇见了杜特明，一段时间不见，他变得白胖了许多，好在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杜特明热情地让人难以招架，他说：“我还以为你不准备回来了呢！达瓦，有没有从海上给我带什么好玩的东西？”
他是带了一颗金珠回来，摸了摸口袋，却掏出来一只水母。
……
不用怀疑，肯定是不可爱干的。
杜特明捧着水母狂笑，如获至宝，机场的行人纷纷看过来，丢脸极了。
达瓦一脚还没有迈出去，耳朵里有一阵窸窣感，他用掌心拍了拍，一道声音闯了进来，差点把达瓦的天灵盖激飞了。
“达瓦，你还要三天零十六个小时。”玔婴的声音。
达瓦没忍住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