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竟夕和乐竟娴回到将军府时,乐征和裴依等人都守在大门外,乐功作为随行迎接人员也没有他什么事而了,便跟着乐竟夕二人一起回来。
“夕儿,你胆子也太大了,怎么说偷跑就偷跑,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还不等乐竟夕和乐竟娴进门,裴依就在门外训斥道。
自从乐竟夕和裴依闹掰之后,裴依已经连表面上的过程都不愿意走了,乐竟夕本不想理她,只是想着如今还在门外,周围还有百姓观瞧,才淡淡一笑,“母亲教训的是。”
裴依对她的乖顺有些意外,原本想着周围来往人多,自己这般假意关心会惹得她不悦,也让周围人看看她的品行,哪儿知她竟然直接应承了下来。
一时间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乐成见状沉声咳嗽一声,有些恼怒的睨了裴依一眼,“夕儿平安回来就好,还不让孩子喝口水,你便开始说教上了。”
裴依闻言低下头,皮笑肉不笑的应了一声,“爹教训的是,我这不也是担心么。”
乐成没再理她,而是慈祥和善的看着乐竟夕,上前一把拉过乐竟夕的手,“夕儿,快进屋休息休息,也不怪你娘担心,你自己跑出去连声招呼都不打,我们得多担心。”
乐竟夕低垂着眉眼,看着乐征拉着自己的手,心里一阵酸楚,若是没有那段梦境看到最后的结局,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想到最后竟然是爷爷想要自己的命。
前世的爷爷比如今对自己还要好,却还是能下得去手,如今这般疼爱自己,又有几分是真?
乐成见她没有说话,不由得顿下脚步,狐疑的看向她,便见乐竟夕低着头,一滴温热的眼泪就这么落在了他沧老布满褶皱的手背上。
“怎么还哭了?可是因为爷爷说你觉得委屈了?”乐成身子一僵。
“没有。”乐竟夕胡乱的摇了摇头,可是眼泪却像不要钱一般拼命的往下流,她也不知道为何,梦醒后她都没有哭过,怎么如今见到乐征却还哭了起来。
大抵是想到乐征对自己的好都是装出来的,所以才忽然觉得难过吧。
乐竟夕拼命的想要忍住眼泪,可是这种伤心却越来越浓,这一刻她无比想见谈榕,只有谈榕才能理解她此刻的难受吧。
“夕儿可能是一路奔波,还险些丢了命,所以回到家觉得温馨,才如此吧。”乐竟娴虽然不解她为何哭的这般难过,但是却努力帮她说话。
现在在她心里,自己的三妹妹就是自己最能依靠的人,她也是真心想要对自己这个三妹妹好。
“是么?可是受了什么伤?”乐成一听,立刻紧张的看向乐竟夕。
那股难过劲,乐竟夕压了又压,才勉强哽咽着应道,“只是受了些小伤,不妨事。”
“哪里是小伤,那箭伤现在还没好呢。”乐竟娴唏嘘说道,上前拉过乐竟夕的右手,将她被乐征拉着的手抽出来,“爷爷,夕儿伤的是左边,您大概是碰到了她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