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做的做完了,接下来的戏,就是湛珩的主场了,自己已经把路给他铺上,接下来就看他要怎么走了。

    对于乐竟夕来说,谈榕离开前留下的那句话让她心神不宁,甚至于整个身子都微微发抖,根本无暇再顾及湛珩打招呼离去。

    就连后来子颖禀告她谈榕和湛珩在流水小榭又吵了一架,还把府上的一个小厮牵扯了进去,她都没有什么反应。

    子秀和子颖对视一眼,都不知道小姐这是怎么了,只知道榕小王爷说了句话后,小姐便变成了这幅魂不守舍的模样。

    只是当时她们都站在乐竟夕的身侧,而谈榕和乐竟夕又贴得近,所以都没有看见谈榕说了什么,而此时她们除了担心,什么都做不了。

    乐竟夕一个人在屋子里待坐了两个时辰,就连午饭都没吃两口,因为她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谈榕似笑非笑的面容,和他最后的那句话,“你究竟有没有病,你我心知肚明!”

    尽管乐竟夕一直在否认,觉得是自己看错了他的口型,他说的不是这么一句话,可是整整两个时辰她都没有办法把口型和其他的话对应上。

    最后她不得不承认,谈榕知道这些年,自己一直在装病!

    “啊啊啊啊啊啊!”乐竟夕被这样的事情打的措手不及,就像有一块大石头堵在她的心里,又难受又心慌,始终想不出究竟哪里出现了错误。

    “小姐!怎么了?”午饭后,子秀和子颖就一直守在门外,给乐竟夕思考的时间,猛然听到她的放声尖叫,心里都是一惊,急忙推门而入。

    只是她们一进来,就看见自家小姐完好无损的坐在矮榻上,只是这头发,有些不忍直视,好像一团鸡窝,就算乐竟夕当初装病最严重的时候也是注意仪容的。

    所以见到乐竟夕如此模样,两人都吃惊的张大了嘴,呐呐的不知道还说什么,“小,小姐……”

    “无事,你们出去吧,不必守着!”乐竟夕却全然不在乎,子秀和子颖对视一眼,默默地退出屋子,关上门。

    子秀和子颖离开后,乐竟夕心思烦闷,迟迟理不出头绪,一则是因为谈榕,自己如此隐蔽,就连父母爷爷都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是装病,为何谈榕竟会知晓?

    二则,上一世的时候,睿亲王府的二公子并未跟随父亲习武,为何这一世有了出入?

    整整一个晚上,她都没想出个所以,直到天亮,她才下定了决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己这一世就是最大的变化,何必怕其他变故!

    至于谈榕!乐竟夕微微眯起眼睛,就看是敌是友了!“子颖!”

    “小姐?”虽然乐竟夕吩咐子秀和子颖两个人回去休息,两个人也不敢懈怠,便一替一换的守在门外,此时守着的正是子颖。

    “你们没休息?”

    “奴婢休了前半夜,子秀休了后半夜。”子颖解释道,见乐竟夕眉宇间不再郁结,才稍稍放心,“小姐可要用膳?昨日晚膳小姐就没用,想必现在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