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将谢隐当作易碎的琉璃娃娃般,让他上皇帝的御辇与皇帝共乘,谢隐摇头道:“没有那么严重,我身体无碍,只是忘了过去,皇上,太子,这是我的妻子,也是我的救命恩人,若是没有她,想必我早已死了。”
皇帝太子这才注意到一边的梨花,眼前纷纷一亮,这姑娘生得模样好气质佳,不过,不知是何出身,是否配得上十一?
顺便太子还瞪了一眼吴全生,这么多消息也不知道提前说!
吴全生讷讷不敢开口,只老老实实跟在后头。
皇帝道:“十一,你、你都不叫一声父皇吗?是不是还在怪父皇派你办差,却害得你出事?”
谢隐心内叹息,都说天家无真情,皇帝对十一皇子这份慈父之心却是情真意切,只可惜他并不知晓,他最疼爱的小儿子,其实并不如看起来那样纯真无暇。
“只是还有些惊讶,您真的确定我是您的孩子吗?”
“这是自然!”皇帝信心十足地点头,“你若是不信,回去后我们便滴血认亲!”
谢隐:……
他看了眼兴致勃勃的皇帝,没说滴血认亲并不科学的话,太子则说:“天底下还能有相同长相的两个人不成?且大内密探就是确认了你的身份才敢传信回京,我与父皇可不是好骗的人。”
对于太子的最后一句,谢隐暂时报以怀疑态度,好不好骗都被十一皇子给骗得团团转。
一路远道而来,风尘仆仆,先是梳洗更衣,期间有宫人伺候,梨花感觉哪哪儿别扭,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放了,她是习惯性自己做事的人,洗澡都要人帮忙真的是承受不来。
谢隐也是一样,他挥退宫人不要伺候,梳洗好后,便等梨花出来,皇宫金碧辉煌,梨花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走路了,只有看到谢隐才安心,提起裙摆就往他身边跑。
宫女想提醒梨花这样有失体统,可是十一殿下都没说什么,她一个小小宫女又如何能开口指责?
“是不是不适应?”
谢隐低头看着怀里的梨花姑娘,轻轻摸了摸她的长发,往日两人在一起,穿衣服都以舒适轻便为主,毕竟平时要养花种菜喂鸡,要做的事情很多,穿得太华丽可不行,这还是梨花头一回穿这样繁复奢华的宫装,她仰起头问:“我这么穿好看吗?”
谢隐松开手,她在他面前转了一圈,裙裾飞扬,环佩叮咚,愈发人比花娇,他点点头,肯定道:“好看。”
然后梨花又倒入他怀里,“可是好重……我觉得我的头快要坠掉了。”
跟男子玉冠束发不同,谢隐目测梨花头上这堆至少得有个二十斤,她平日也爱美,但顶多是戴朵鲜花或是插一根簪子,头顶二十斤必然不轻松。
于是他伸手就把她的发髻拆了,梨花惊呼一声:“干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