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他们找到那片树林的时候,地上就只躺了一个女孩,就是月赵。她喝得大醉,抓走她根本没有费丝毫的力气。

    当时,那盏灯笼亮得通透,就是妖的气息才会让它亮成这样,而且,她的脖子上,还戴着师傅所说的那颗铃铛。那颗铃铛戴在妖的身上,就会让它失去妖力,变得极弱,变得不堪一击,变成一个凡人。

    所以,当时他们才抓走了月赵。

    可是,城中出现的那些不知缘由的死人,不应该是她所为啊。那么,就是另有其妖了!

    谢挽凌将灯笼放在一边,道:“没亮又如何?今日我就是要杀了她!”

    蔚秀崖想拦住她,却没有拦住。

    月赵看清楚来人,又是那个泼辣的女子,她想扔掉手中的衣服去拔剑,可是却发现这衣服粘在了她的手上,根本丢不掉。而且她两只手都被衣服粘住,仿佛上了一套无形的枷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今日的事,就是谢挽凌做的一个陷阱,她偷走了赵故遗的衣服,然后又去那些死了的人身上,割了一朵花下来,做成了今天这个陷阱。那衣服上被她抹上了他们奉灵山独特的药水,手一碰到就会被吸附在上面,越是挣扎,就吸附得越紧。

    月赵被谢挽凌一掌拍倒在了地上,她心中一疑,问道:“这是你们的陷进,对不对?白玉脸,他没死,对不对?”

    “小丫头,脑子转得还挺快的啊!不过,你脑子转得再快,有我的剑快吗?”谢挽凌不按套路出牌,她双手握住长剑,一跃而上,向下刺去,而那个方向正是月赵的头顶。一道金光自剑中垂直射出,直劈月赵头颅而去。

    而另一边的千绛也跳了起来,跃到了半空中,手中红剑如鲜红的长舌,席卷而下。

    “师弟,你怎么也跟着凑热闹?”蔚秀崖说。

    千绛忽然扬眉一道:“只要是师姐想做的事,我都会帮她完成。”

    月赵见两个人将她围攻住,她根本逃都逃不掉。电光火石间,一阵猛烈的大风刮过,湖中的水向外喷飞,而谢挽凌和千绛也都被这股大风震飞。

    “灯亮了!”蔚秀崖也被震倒在地上,吐了一口血,指着那盏八角宫灯说。

    “妖出现了!”谢挽凌擦干嘴角的血迹,她刚说完这句话,就发现自己说不了话了,自己的嘴仿佛被一块无形的胶带给粘起来了。

    月赵回头一看,看见在兰亭之上,立着一个黑色的身影,正是苗肆。他的黑色衣袂被风卷得四下翩飞,真的像极了一只黑色的蝴蝶,妖冶且美丽。

    他的手从后面伸出来,抛下来一个精致的小瓶子,正好落在月赵双手之间的白色衣袍上。月赵凝眸一看,知道这就是阿愿给的那瓶解药。

    她想到这里,就气不打一处来。怄气似的,又将那枚瓶子狠狠一抛,正好砸向了苗肆的额头。离谱的是,那家伙的额头竟然流血了,妖怪也会流血么?

    他接住掉落在身上的药瓶,悠黑的眼眸向下压,问:“不要是吧?那我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