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都在忙着给唐小琬医治的时候,月赵独自一人离开了陆府。
她手中还握着那一串没吃完的棠球子,她拿起来咬了一口,冰冷的感觉在口齿之间填满,也许用不了多久,她的身体也会变得这样冰冷,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老天爷总是爱跟她开玩笑,在她以为希望到来时,希望又立马破灭。
世上的事,总是一债还一债,这是她欠唐小琬的。
她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了,只是胡乱地街道上走着。身体内的毒素遽然发作,浑身都在痉挛,她倒在了地上,棠球子滚了下去。
她艰难地趴在石柱上,努力地让自己的表情不那么狰狞,死相不那么难看。
她不知道这样的疼痛持续了多久,冷汗浸湿了她后背的衣衫,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她的眼一直盯着那滚在远处的棠球子,一眨不眨的,如同一股信念般,与命运做着顽强地抗争。
她最后还是撑不住了,眼睛垂下的时候,有一双脚闯入了她的视线,踩在了那串棠球子上。
那人在她面前蹲下,月赵看见一团柳黄色靠近,在她的嘴里喂了一颗药丸。药丸无味,她一抿唇就化了。
“看来,你在他心里,也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人呐!”阿愿轻飘飘地说着,好似在嘲笑她。
吃了药丸后,月赵的神识慢慢恢复,眼前人的脸也慢慢清晰。
“你为什么要救我?”
阿愿一闻,似觉好笑,“救你?你何以认为,我是在救你?你难道不知道,痛苦的活着,才是最大的悲哀吗?”
她站起来,睥睨着她,“对了,忘了告诉你,这解药啊,不是全部,我再给你三天的时间。”
她说完了就要转身离开,月赵立马将她喊住,“要是……要是三天后,我还是没把人带到呢?你还会再给我三天?”
“真聪明,你猜对了。”阿愿回头来看她。
“为什么?”
她的纤指捂在唇边,咯咯地笑,“姐姐怎么舍得你死呢?”
“中秋之夜,流波桥头。我就在那里等。”她说完后就走了。
月赵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她觉得这个阿愿和那苗肆真是天作之合的一对,都是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