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挽凌独自走在空荡的走廊上,心里面却还在想白日发生的事。想它奉灵山也是天下无数学武人的梦想,在江湖上的位置从来都是首屈一指的。平素里她在山中武功也都是排前面的,若论单挑,除了几位师兄没人打得过她,没想到今日竟然会栽在一个小丫头片子手上。
而且,那丫头的剑法,似乎和他们奉灵山的有点像。
低头走着,却不想见到一个小身影埋头坐在台阶上,全然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她慢慢走近,在他的旁边坐下,男孩遽然抬起头,见到是她,火气又浓了几分。
谢挽凌知道他还在生自己刚才那句话的气,遂用胳膊肘去碰了碰他的胳膊,讨好般道:“好啦,师弟,别生气了!”
“哼!”
“我以后都不说你是小孩子啦,以后就称你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怎么样?”
“不怎么样。”
说罢千绛便起身回了他的房间,独留谢挽凌一个人坐在廊下。她知道他是接受了她的道歉,却又不禁想,一个小孩儿总是装什么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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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月赵和唐小琬在客栈大堂吃早饭,同桌的还有赵故遗和蓝多。月赵今日十分的安静,埋着头喝粥,忘记了这粥是刚熬好的,一口喝下去,烫得舌头直打转。
“又没人跟你抢,干嘛这副狼吞虎咽状?”蓝多在一旁咋呼道。
月赵刚想怼回去,手背却忽然被唐小琬抓住,耳畔听得她急切地问道:“月姐姐,这伤是从何而来的?”
随即赵故遗就吩咐一旁的蓝多,“去把我那个蓝色的药瓶取来。”
“月姐姐,这是怎么回事啊?看着像是被抓的。”唐小琬关切地询问,昨晚她一心只想着自己的事,全然没注意到她手上有伤。
月赵也看向自己右手背处的血红色伤痕,疤痕不浅,长长三条,一晚上的时间竟然没有半点愈合的样子,甚是狰狞。
“昨晚去逛街的时候,被一只猫抓的。”她朝两人解释道。
说话间,蓝多就已取了药回来。
赵故遗将药瓶递到她的桌前,温言道:“这药对于破皮十分有效,你拿着吧,每日上三次药,三日就可褪疤,女孩子留疤了就不好看了。”
“嗯嗯,谢谢赵公子。”月赵朝他一笑,手指紧紧握着那个小蓝瓶,心里生出许多暖意来,她没有想到这位赵公子竟然这么温柔。
“月姐姐,我来帮你敷药。”唐小琬拿起瓶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