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只能他退她,他休她,被退亲被休,她要哭,要难过,要躲在屋里不敢出来见人才是该有的反应。
怎么能像现在这样?
反了,全反了!
葛母听到葛大毛这番话,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
说白了,退亲的事是女方先提出来的,对儿子来说,面子受损了。
“算了,这事儿过去就过去了,等娘把彩礼要回来,到时候给你娶个标致媳妇,比她陶大兰好十倍,百倍!”
葛大毛除了点头,只能点头。
突然他又抬起头来:“娘,照你这话的意思,彩礼还没拿回来?”
葛母愣了下,随即垮下脸来,“那个陶老汉不在家,在小王村,我打算找去小王村。”
葛大毛点头:“好,儿子陪娘一块儿去!”
小王村。
葛母虽然不晓得陶招娣家的屋门朝哪个方向看,但路长在嘴上,在村口随便找一个人打听下,立马就给指出了陶招娣家的位置。
葛母和葛大毛进了村,沿着弯弯扭扭的泥土路一路往山脚下走,然后看到一户人家的院门半开着。
大白天的,家里的几只鸡竟然还关在鸡舍里咯咯咯乱做一团,猪圈里的一头猪也饿得嗷嗷的叫。
院子里脏兮兮的,哪哪看过去都让人眉头大皱。
“这陶招娣一看就是个不会过日子的,瞧这院子乱成啥样了……”
葛母跟葛大毛小声嘀咕。
“屋里有人不?”她站在屋檐底下朝堂屋里喊了声。
没人回应。
“奇了怪了,难不成是掐准咱要过来讨债,人都躲起来了?”葛母嘀咕着,正要去推堂屋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