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老汉看到大家各异的表情,随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于是赶紧补救道:“是不是大丫头的生日啊?哎呀,大丫头都长成大姑娘了,这个生日恐怕是在娘家过的最后一个生日了吧?等明年生日指不定就在婆娘过了,爷我虽没钱,但我多少也要意思意思……”

    “爷,我姐的生日是在四月,早过了。”陶四喜纠正道。

    “啊?难不成是二丫头的?”陶老汉开始乱猜一气。

    陶四喜笑而不语。

    陶老汉松了一口气,没再纠正,看来是猜中了。

    “二丫头来了咱家这么多年,虽不是咱老陶家的血脉,可多少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个情分还是有的,二丫头做生日……”

    “爹你别说了,是四丫头!”陶旺生忍无可忍,开口打断了陶老汉的话。

    “啊?”陶老汉傻眼了,愣愣看着陶四喜。

    “四丫头?我记得二月的时候那会子咱家还没分家,不是给二丫头做过生日了吗?”陶老汉问。

    陶四喜又重新开始纠正了:“爷,二月份做生日的那个,是桃花表妹,她在家里做了一回,到了咱家,我奶张罗着又给她做了一回。”

    陶老汉不说话了,老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然后掏出旱烟杆子来塞到嘴里正要抽烟,陶四喜再次出声:“爷,我爹是伤病员,大夫有交待不能嗅烟味儿,您要抽烟还请去屋子外面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