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事,唯忍最难。
李渊一直都在忍。
自己被儿子给软禁了起来,如果他想发飙的话,不可以吗?
也许会很难,但肯定是可以的。
但他还是忍了下来,不是他怕死,而是他很清楚,跟自己的儿子闹翻,自己的儿子以铁血手段还是可以坐上皇位。
只是那个时候,天下藩王必定趁机讨伐之。
天子又乱,这大唐难道要学隋朝,两世而亡?
这是他不想看到的,所以他选择忍。
只是再忍,也有想发泄的时候,比如现在喝醉了酒,而且又有老朋友陪着。
李渊借着酒劲说着,骂着,裴寂在旁边谨慎的应着,却也不敢多说其他,直到李渊骂的累了,裴寂才上前道:“圣上,事已至此,不如随他吧。”
李渊摆了摆手,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裴寂见此,也未多做停留,转身便离开了。
次日,早朝并未在侧殿进行,而是来到了大殿。
群臣之中,知道情况的是少数,只有秦叔宝、长孙无忌他们这些秦王府旧臣,所以他们对于来到正殿上早朝并不觉得奇怪。
但很多人对于此却是很不解。
而以他们的理解,也只有圣上上朝的时候,才会来正殿。
“难道今天圣上要上朝?”
一念起,很多官员心中顿时有些不安起来。
春天的天气正好,站在大殿上不冷不热。
本来应该坐在上面的李世民今天却站在了下面,群臣看到之后,越发肯定了心里的想法,只怕今天有事。
大殿很安静,连小声议论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