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枝拿着药膏愤怒的脸色露出喜色,说:“你以后离二少爷远点,这不仅是为了我自己,更是为了你好。我怕你得知真相的时候,会崩溃大哭。倒时,可没有人会安慰你了。”
“为何?”
此话一出冬枝的脸上果然露出鄙夷之色,说:“只要我的脸可以恢复如初,我就告诉你。”冬枝摇了摇手中的药瓶,带上面纱走了。
我还是笑了出来,刚喝了水的我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猛地咳了起来。冬风不知我在笑什么,过来为我顺气,说不要为了一个叛徒伤心,不值得。
这下我更乐了。
冬风将我按在我了床上,盖好被子,放下纱幔,吹了蜡烛,一步三回头的看着我。好久我才听到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被子里好暖和,心也是热的。
今日老夫人搬到大房住,我身为大房的人,自是要亲自操劳的。枝香在一旁指挥婢子们什么东西放什么地方,还有老夫人喜爱的物品要如何摆放。
听着枝香的话,我才发觉老夫人竟是如此讲究的人,任何物品的摆放都是问了算命先生的。
老夫人住的屋子离我还挺远的,基本见不着面,这下可心宽了不少,不用时时刻刻盯着老夫人那张挂满褶子又严肃的脸。即使不比以往自由。
老夫人所需的物品一应俱全,枝香满意的点点头,将自己与枝梅姑姑的衣衫拿来,选了两间靠近老夫人近的屋子住下。
次日我一大早就起身梳洗,吃了早饭,便等着老夫人的到来。天亮了,老夫人没来,太阳升到半空中时还是不见身影。
冬风回来告诉我老夫人去了罗姨娘的院子里,今日便不来了,明日在让我侯着。
真的很生气,老夫人这分明是在逗我啊,她昨日说让我早早侯着,结果却跑到了罗姨娘的院子里。真是欺人太甚。
我抓起苹果使劲吃了起来,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老夫人与罗姨娘向来不合,今日却住在一个屋檐下。啧啧,大户人家的心思,太乱太脏,我尽量置身事外,怎耐越陷越深。
锶铎的声音打破了我的怨气与不满,若我走了,就只剩下锶铎一人在这冰冷的大宅子里,老夫人都自身难保了,锶铎岂不更加难过。
拍着锶铎的肩膀,突然好想嘉烮,那个曾与我说照顾我一辈子的人,不知去了哪里,他是不是真的如那个梦境一样,另娶她人。
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觉的自己好累,好无助,更多的是纠结。
锶铎擦着我脸上的泪水,将一块糖塞进我的嘴里说:“先生说人若哭了,那就是心里苦。心里若苦,吃甜甜的糖就会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