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纱帐上搭着细白的手腕,十指纤细,娇嫩白皙,透过青纱帐隐约可见姑娘初醒时朦胧的神色,从掀开的缝隙处望去,里头的情景一目了然。
整齐干净的红木床上,唯姑娘一人。
陈小娘与陈大娘子愣在原地,半晌没动静。
这与她们想象中的完全不一致。
趁着她们愣神的功夫,白蔹木槿已越过二人将书信递给苏月见,三言两语解释了前因后果。
寝房里的气氛顿时紧绷了起来。
饶是隔着一层纱帐,也能感受到苏月见周身的怒气。
陈小娘这才醒神,唇边扯起一抹的僵硬的笑,“是一场误会便好,可将我吓坏...”
不等她说完,便见苏月见将书信团起,毫不客气的扔在她脸上,“好大的胆子!”
过去这些年,苏月见虽不亲近陈小娘,但也从未对她说过什么重话,人前人后亦颇为礼待,给足了陈小娘的脸面,像今日这般直接动手的,从不曾有。
陈小娘捂着脸,瞪大眼盯着苏月见,满脸的不可置信。
她怎敢如此对她!
白蔹木槿将陈小娘的神色收入眼底,皆冷冷一笑。
姑娘念在幼年的情分上从不为难香兰院,虽明知陈小娘与二姑娘的秉性,却一再忍让,如今倒是叫这些人忘了自个儿的身份。
不过是一个妾,姑娘就是打了骂了又如何!
放眼整个霖安城,恐怕没有哪个府里的妾室过的比她陈小娘威风如意,可她不仅不知足,竟还对姑娘恶毒至此!
放在其他府上,一个小娘敢对嫡姑娘做出这种事,当场就得打杀了!
苏月见扫了眼陈小娘身后的陈大娘子与陈大姑娘,冷声道,“白蔹,给我去查,我倒要看看是谁胆大包天敢模仿我的字迹!”
陈小娘闻言心中一紧,若是事成了就算查出个什么都无妨,可眼下这事明显出了岔子,断不能让人查到她的头上。
她当下也就顾不得什么屈辱愤怒了,忙压住心间的怒气,上前一步躬身垂首温声道,“如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