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谁说我是贼?这里的人可是都叫我英雄!”

    江面上,一个胖的跟个冬瓜的人和另一个瘦的跟竹竿似的人正在说话。

    那个胖冬瓜一样的人穿着一身油光华亮的官府,懒洋洋的坐在老爷椅上,一副趾高气昂的姿态。

    那个瘦竹竿身穿一身麻衣,手中挑着一根细长竹竿,腰上挎着一副杀猪刀,活像一个土麻匪。

    胖冬瓜问:“你还说你不是贼?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如今你私自占领这块土地,难道不是做贼?”

    瘦竹竿说:“开国的时候,听说高祖说过,这天下是百姓的天下,我就是在这块土地上占了一些地方,有怎么样?何况这里的百姓不但不讨厌我,还时常帮助我,我又怎么能辜负他们?我们不过是听从高祖的开国时候的命令,怎么到你嘴里成了私自占领呢?”

    胖冬瓜骂道:“你胡说!这天下那块土地不是皇上的土地?你私自占领,百姓同意有如何?未向朝廷缴纳税粮,还打伤朝廷官员,你可知罪!”

    瘦竹竿一晃手中的刀,说到:“我都说了,高祖说过,这天下从来都是百姓的天下,什么时候成了一个人的天下了?你这难道不是违背高祖的指令?你说我不交税,我什么时候么有交过税?我这把刀你可认得?这原本是把杀猪刀。”

    胖冬瓜问:“你想说什么?不过是把杀猪刀而已,拿到想跟我军营里的刀剑试试?”

    瘦竹竿道:“老爷您说笑了,这我哪里敢呢!我原本不过是个屠户,靠着祖上的荫蔽,也颇有些钱财。如今家财几乎败光,你可知为何?每年秋收,县府征收税粮三十五石。每月征收月粮一石,每逢过节又加收三石,秋收时节又缴纳粮食二十石,每年皇帝宴寿由加收十五石,无论是否有大小兵事,皆加收军费二十石。老爷,您算算一个小老百姓一年的收成才有多少石,朝廷光税收便又一百多石,还不论各种徭役征兵。

    胖冬瓜道:“果真如此?若真是如此,你可以上告皇上,皇上也不是不能酌情减轻赋税?你又何必在这里落草为寇,和朝廷做对?”

    瘦竹竿道:“既然你们都说我是贼,那我便是贼又如何?你知道百信为什么宁可帮着我跟朝廷打,也不愿意跟朝廷通报,领朝廷的赏银么?因为我虽然占山为寇,但我对百姓征收的粮食不过每年五十石,用于各项杂费。朝廷能做得到么?”

    胖冬瓜道:“朝廷有什么做不到?别说五十石,就是减成是石,那也是轻而易举。只要你们肯被朝廷诏安,一切皆好商量。”

    瘦竹竿大笑:“好一句商量。我等前前后后已经有余次,不会再相信了!来人送客!”

    瘦竹竿语音落罢,江面上飞起了箭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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