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知晓太晚,死盯厨房那一堆凌乱的灰,言尘翊:“……”
总觉得言静时没安什么好心。
刚一个冲动,想和言静时理论一番,恰好暼到她微微扬眉的笑容,言尘翊原本满满的冲动,就像瞬间泄了气的皮球焉了下来。
fg已经放出去了,要是这个势头反悔,他的一世英名还不得被言静时嘲笑个一年半载的?
这可不行。
权衡片刻,言尘翊打肿脸充胖子看向穆雪琼,“你看看凳子,是不是在晃?”
不然为什么老觉得腿脚发软站不稳?
应、应该不至于恐高恐到踩个一米高的凳子,就吓得整个人都容易摇摇晃晃了吧?
“没有啊,”遇到与言尘翊有关的,穆雪琼向来很诚实,“你是不是恐高啊?没关系的,要不我来?”
说到最后,她一本正经在问,大有一种“只要你点头,刀山火海我也替你闯定了”的架势。
被毫不避讳的揭穿,言尘翊:“……”
“……没有的事!”他扯唇,没好气又给廊下好以暇整看戏的言静时记了一笔,“我是什么人,恐高怎么可能会发生在我身上。”
话说的特别有气势,只是一个没注意被枯藤打到,惯性使然侧往右边,引发右腿膝关节一颤,左脚恰好踩空直接仰面栽了下去。
他:“……”
不仅意料之中凡胎肉.体磕地的疼痛没有传来,好像还有一种软绵绵的触感,就连鼻尖处都萦绕了一股熟悉的栀子清香。
后知后觉感到奇怪,凝眉睁眼,恰好对上一双黑曜石般清澄透亮的黑眸:“……”
顾盼相望,一时间都怔住了。
阴差阳错因言静时相识的这段时日,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如此零距离接触,还是男上女下的姿态,实打实第一次。
就像言静时所说,言尘翊这张脸虽然花里胡哨,招引不少怀春女孩的爱慕,不过他脑子里只有学和玩,像腾出时间借助得天独厚的自身条件发展恋爱,是全然没有这个心思的。
包括以往在县中念书、或是如今在复旦就读,周边主动的女孩只多不少,但他真正没有和谁像这样交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