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到了在玉佩里的日子,那时的徐述也常常一个人静默地坐在书房,微微闭着眼,不说话,也不办公。只是一个人静静地从黄昏坐到深夜,从青丝坐成白发。

    那时玉佩里的谢蓁不懂他,现在好像却有一点懂了。

    但只坐了一会儿,她便站了起来,眼下还有重要的事做,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

    谢蓁带着温嬷嬷和春风春雨为他收拾行装,尽管心里还是酸酸的,但只能强迫自己按下那份不舍与依赖。

    直到二更天,徐述才匆匆告别史达,从宫里回来。

    只是不等他走进长乐堂,就已经被广平侯叫走了,同去的还有徐旭和徐梁兄弟二人,父子几人说完话,已近三更。

    从广平侯那里出来,徐述没有和兄长寒暄,径直加快脚步往长乐堂走。

    屋里亮着灯,谢蓁坐在椅上等他,已经很晚了,可是她毫无睡意,越等反而越精神。

    他一进房,在一旁伺候的春风就直接出去了,还贴心的带上了门。

    谢蓁仍坐在椅上,微微抬起头和他对视,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一阵酸意涌来,泪水不由自主就流出来了。

    徐述走近把人抱起来,谢蓁倚在他怀里细细地抽噎了两声,然后突然踮起脚,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右肩。

    夏天的衣衫轻薄,哪怕层层叠叠,她还是咬到了,只是他肩上没有什么肉,又硬又磕牙。

    徐述把人抱得更紧,直接带到了床上。

    两个人都不出声,只急切地解开衣带,急切地想要感受彼此,像一出哑剧。

    呼吸一声比一声急促,谢蓁有些喘不过气,但就是不开口,她固执地抬起头,配合着他的动作。

    徐述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的身体,绷得紧紧的,能感受到的只有坚硬的肌肉。

    精致的下颌突然一收,他用力撞到更深处。

    她双眼睁得更大,丹唇轻启,只是良久才断断续续发出声:“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否则……我不会……原谅你。”

    身上的人笑了,咬着牙:“还有力气说话?”

    他沉沉哼了一声,继续征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