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践自己?我应该没有吧,父亲,您现在是不是高兴了,您一开始就知道我喜欢……徐述,为什么不拦着我,明知道他有妻室,还任由我像个笑话一样去招惹他,明明……明明是你一直在作践我。”
说到最后,宋书蓉几乎是在吼了,她现在已经不知道有多么恨这个所谓的父亲了。
“你在胡说什么,难道你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他有妻室吗?”
“现在到了这个地步,你反而开始怪我,你和荣王妃勾结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
“蓉儿,你太让我失望了。不要再闹了,荣王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了。”
宋宜年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但是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好像一根针一样戳在了宋书蓉心上。是啊,谁也不怪,只怪她自己,年纪小,身边人宠惯了,总觉得这世上没什么东西是她得不到的。
也是因为年纪小,历得事少,才会不知道人心是意外,永远不可能轻易被掌握。
宋书蓉在这两天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可笑,但这并不是她见自己父亲的目的,她要为她的未来寻一个保障。
“是不是……是不是我去了荣王府……你就不会管我,你根本就不把荣王放在眼里,对不对,所以去了那里,我的死活对你也……无关紧要了,对不对?”
宋书蓉欲哭不哭,眼里没有泪水,只有绝望,她就带着这份绝望看着自己的父亲。
宋宜年喉间哽了一下,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
谢蓁的生活又恢复了一片宁静,有关她的闲言碎语少了很多,但是为了向外界证实身体没有问题,她还是出去参加了一次宴会。
席间,大家都在议论,荣王殿下英雄救美,要得抱美人了。
她听了心里也没有太大的波动,宋书蓉是自作自受,而荣王也不一定会得偿所愿。
转眼之间,已经到了五月,徐述在翰林院也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这一日,他早早做完了分内之事,赶着下值的点就直接回去了。
今天下午空山先生派人来给他传了消息,云姨……怀孕了。
徐述有点懵,从他懂事起,就知道云姨一直在为怀孕一事努力。她吃了许多药,看了许多大夫,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都没有成效,随着云姨年纪渐大,徐述都已经不怎么抱希望了。
所以今天实在是始料未及啊,徐述初时有点懵有点没有反应过来。
但没一会儿他心里就开始为云姨高兴,想了想觉得也许有人知道了会比自己更高兴,就早早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