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然也顾不得肮脏血迹了,取下了一边的耳坠,用尖锐的环钩开始挑针脚,随着线头不断被挑断,布面上众多不规则的细微针孔也显露了出来,一看就是拆开缝好过多次。
衣服的边缘很快就破开了小口,游然伸手进去摸了摸,似乎摸到了一截柔软的纸面。
她用力把破口拉大些,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那个东西取了出来。
游然:“……这是什么?”
她不解的看着因血迹而斑驳的纸上,隐约透出的两个怪异的人问道。
聂阡接过她手里的图纸,琢磨了片刻,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这是一幅春宫图。”
游然见他的语气如此坚定,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的问:“你确定?”
聂阡就给了她一个“我很确定,不信你自己体会”的表情。
正常的方丈怀里会揣着一张春宫图吗?这世界的僧人和她印象里的不大一样啊??
游然有些懵。
聂阡看着她呆呆的样子,坏心眼的笑了笑,“看来姥姥远离尘世,有些事情还不知道啊,这世上呢,僧不像僧,鬼不像鬼,见多了也就习惯了。”
游然只得勉强接受。
现在摆在她面前最大的问题就是方丈的死因,只有查明了死因,才能猜测谁是凶手。
在昨日观察尸体的时候,她排除了方丈被勒死的可能,不过有一点她还是很在意——方丈已经死了,凶手为何还要造成勒死他的假象呢?
不管方丈是因心口的洞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致死的,都不必多此一举吧?
游然百思不得其解,又重新研究了一遍方丈的遗体。
“除去心口的大洞和脖子上的勒痕,再没有其他皮外伤了,不过……“
尸体放久了会变色吗?怎么感觉方丈的尸体变的比昨天暗了许多,像蒙上了一层黑纱似的,从皮肤里透出了一种青黑。
可能是死后的细胞脱离了氧气分子,便从暗红变成了黑红吧。
她站起身在房内环顾了一遍,房间依旧是案发当晚的摆设情形,桌上的菜也没有清理,有一股淡淡的馊味,那晚府上的人都吃过这几道菜,众人并未有什么异样,之后她也请燕赤霞单独检查过,确实没有下毒的迹象。